锦离冲慕夫人笑了笑:“女儿想着过几日要参加花宴,若遇到可交之人也可赠送一份礼,加深印象,所以我把半夏拘在在屋子里绣帕子呢,母亲也知道,女儿不擅女红。”
“你也知道啊,整日尽把时间耗在药房里。”慕夫人嗔怪道,顺手拂了拂锦离青丝上的药粉子:“你呀,进了王府的门可不能这么任性妄为,世子身子骨弱,多费些心思在世子那头,他才是你一生的依靠。”
“女儿心里有数。”古代女子就是苦逼,在家从父,出嫁出夫,夫死从子,一辈子能有几日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呢。
慕夫人面色是又喜又忧,要女儿命苦吧,着实称不上,高嫁,夫婿家顶顶的豪门皇族,女儿嫁过去享尊荣鼎食。
然而,女婿却无法行壤,云朝雨暮,床榻之上女儿注定空寂一生。
锦离见她神色变幻,大概猜到慕夫人所思所忧,出声宽慰道:“母亲,莫忧心,女儿不在意这些,路是女儿自己选的,女儿什么性子你当清楚,真要嫁入妻妾成群的门户,日日陷在水深火热的争夺里,倒不如在王府躲个清静,而且衣食无忧,女儿很满足。”
“唉,”慕夫人叹气道:“母亲知晓,你是为了慕家,为了你哥哥着想才答应这门亲事的,委屈你了。”
锦离笑着摇摇头:“不委屈,女儿甘之如饴。”
委托饶确是心甘情愿的,并无半点勉强之意,更不觉委屈,锦离自然要表现的甘之如饴。
不然平白给这家人增添心理负担。
委托饶心愿之一,守护慕家,证明慕夫人,慕父等人在委托人心里很重要。
慕夫人张了张嘴,无声叹息。
终究是觉得亏欠了女儿。
此时,厅门显露两道人影,慕父跨进门便见慕夫人愁眉不展的,问道:“愁眉苦脸作甚?”
“无事。”慕夫人摇头:“在与薷儿道道为妻之道。”
慕父温和一笑:“嗯,是该教导一番,慕家门户虽低,但不能失了礼数。”
“父亲。”锦离站起来行礼,朝慕父身后的少年郎唤道:“哥哥。”
慕父长相端方,语气神态宽和。
慕辰砂是委托日出的哥哥,清清正正的一个少年郎,颇具书卷气。
这家人貌似和中药杠上了,儿子女儿全以中药为名。
‘辰砂’可入药,可作颜料。
慕辰砂摒弃了医术,准备入仕,走官途。
以前,慕父削尖了脑袋拼命往太医院钻,等到终于钻进去了,发现,卧槽水太深,很疲惫,一心惊胆战的,一切根本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所以,唯一的嫡子什么也不能走他的老路。
与婚姻是坟墓有异曲同工之妙。
锦离对慕家的观感还不错,慕父的后院在古代来,算是很清静的了,一妻两妾,庶子一个,庶女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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