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芹沉浸在丈夫又一次进警局的震惊中,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吕芹傻呆呆的,王文涛鬼火冒,撕心裂肺的吼:“你明不明白我在什么?今晚上就去。”
体现女儿价值的时候到了。
警务人员看他鬼吼鬼叫的,跟精神失常一样,忍不住敲了他几警棍,推着他往前走:“快走,老实点。”
来的时候头儿就交代了,不用对这个人客气。
吕芹追了出去,站在门口望着被押走的丈夫,眸光涣散,心底突然就像压了一块巨石,心肺四分五裂,没有了抓挠。
愣愣的在门口站了许久,吕芹眼珠子机械的动了动,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客厅,抬头看着精神恍惚的锦离,道:“艳艳,你回房准备准备,晚上拜访白家。”
不知道为什么,吕芹心头涌起一股沉重又隐晦的快意福
如果换作以前,定然要怜悯挣扎一番,在吕芹的观念里,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嫁一个好人家,找个称心如意的丈夫,王艳艳摊上一个痴傻儿一辈子就毁了。
锦离像是被毒蜂蛰了一下,哑然片刻,颤声道:“我不去,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休想让我嫁给一个傻子,要嫁你去嫁吧。”
“艳艳...”吕芹按了按眉心,不胜疲惫道:“不要闹女儿脾性,没有非要你嫁过去,权宜之计,先把你爸捞出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好吗。”
锦离冷笑一声:“呵~你当白家的人都是傻子吗,随便让你利用。”
吕芹很焦躁,失了耐性:“嫁进白家有什么不好,白二公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产有家产,父母疼爱,除了口齿有些不利落,哪点配不上你,清俊公子,家世不俗。”
一个痴傻儿被你夸得上地下绝无仅樱
口齿不利落?骗鬼去吧,口齿不利落那是因为他脑神经受损,不具备语言组织能力,锦离一脸讥讽的看着她。
真是凉薄成性。
吕芹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放缓语调劝道:“你要清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来源于你爸,你爸出事,洋楼,漂亮的衣服,安逸舒适的生活统统不复存在,你父亲定了罪,失去这一切的你,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嫁个什么样的好人家,谁会娶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能嫁进白家是你的福气。”
锦离无比讽刺道:“是吗,可惜我无福消受,要嫁你自己嫁吧,反正你都嫁两回了,不在乎多嫁一次。”
失去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
吕芹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你父亲给了你生命,给了你十八年富足的生活,他现在出事你难道不应该报答他,报以反哺之情吗?只是让你嫁人又不是推你进火坑,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再蹲一次大牢吗,他年纪大了,受不住的,算我求你行不行,你救救你父亲,不要任性了。”
锦离呵呵冷笑:“那是他罪有应得,我就奇了怪了,一个j杀了你亲生女儿十恶不赦的罪孽份子,你这么费心费力,四处奔走帮他脱罪,良心当真一点都不觉得痛吗?”
“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狠心最薄情最没用责任担当的母亲,自私自利,在你身上找不到一点生为人母的闪光点。”
直白扎心的话令吕芹刹那间变了脸,脸色惨白如纸,精神濒临失控,厉声呵斥道:“艳艳,你在什么胡话,你爸是冤枉的,欣的死跟他无关。”
“是不是宋继朋又在你面前了什么挑唆的话,我告诉过你,他不安好心,他是在借机报复我曾经抛弃他,你不要听信了他的谗言,离他远一点,他就是一个无能的人。”
听吕芹打胡乱,甚至为了救一个残忍伤害她女儿的恶徒,不惜往无辜的宋父身上泼脏水,锦离从头寒到脚,对她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