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嘀咕道:“这家人睡觉怎么不关电视的,一点环保意识...…”
话到一半,沙发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
“啊!”三更半夜的,客厅没开灯,只有黑白电视折射出微弱的光线,猝不及防冒出来一个人,锦离着实吓了一大跳:“谁?”
“给我倒杯水。”沙发上的人双眼无神盯着她手里的水杯。
原来是委托饶父亲,锦离瞟一眼木几上的酒瓶还有几个空碟子,估计心情郁郁,在沙发上喝酒喝醉了,躺睡着了。
“呼...”看清那人,刚缓一口气,忽然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委托饶情绪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锦离皱了皱眉,这人是委托饶父亲啊,为什么情绪波动如此大,甚至很恐惧,恐惧中夹杂着滔的恨意。
事态越来越迷了...…
下一秒,事情发展,更令锦离摸不着头脑,陷入深深的迷惑。
恐惧恨意突然消失殆尽,真挚的孺慕之情取而代之。
一会,恨意再次来袭...…
一会,舐犊情深上演...…
来来回回,反复循环,争相上演。
“???”锦离浑身发颤,各种混杂的意识情感在身体里翻腾不休:“呕……”
头昏脑涨,委托人汹涌的情绪折腾得锦离连连打干呕,精神力快要被抽空的感觉。
手脚发软,冷汗涔涔。
强烈的意识仿佛要冲出胸腔,不断消耗着她身体里的能量,挤压着她的魂体。
头痛欲裂,心脏无规则砰砰砰乱跳,锦离弯下腰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死命按住太阳穴揉。
有心愿需要完成也好,复仇也罢,既然自愿献祭魂力请了任务者来相助,为什么突然临时变卦,跟自己抢夺身体使用权???
既然那么想主导自己的身体,何必浪费魂力请我来,这不多此一举嘛。
反正一脑门问号。
问不问号倒在其次,要是魂体被挤出来,任务也就彻底报废,刚刚换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新部门,锦离自然不甘第一单任务就失败,挪了几步,靠着墙,默念清心诀。
一边默念,一边控制意识疯狂的抢夺身体使用权。
“艳艳,给我倒水。”王文涛睁着醉醺醺的眼睛,不悦的唤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自顾不暇,锦离现在哪有心思顾他,一脸苍白,磕磕绊绊道:“我….头疼,你自己倒。”
不出声,很怕王文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跑来推她一把,她如今就是一个纸片人,一推即倒。
了一句话,冷汗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模样异常狼狈,就差原地打滚了,
这会,哪怕烂醉如泥,王文涛也看出一点不对劲,打了个酒嗝,问道:“艳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