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着晃悠着,他忽然开口问了句:“你和冼赫认识多久了?”
“啊?”穆望舒稍顿,回想了一下,“冼赫刚毕业就进市局了,我记得那时候我是上小学,有六年?七年?反正挺久了,中间他被调走过一次,前两年刚调回来。”
“你和他关系很好?”
“当然好了。”
说完,穆望舒停顿一下,一个猜想从她脑海中冒出来。
她“噌”的一下窜到程寂面前,笑得狡黠,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程警官,你是吃醋了嘛?”
程寂眉峰微敛,抬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没大没小。”
“……”
穆望舒无意识的撅起嘴唇,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她最讨厌他用这样长辈的口吻和她说话了。
程寂稍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我问你,你和冼赫更像是什么关系?”
穆望舒略垂了下眸子,顺着他的问题回答:“更像亲戚,他比我大很多,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成可以开玩笑的顽童长辈。”
她把冼赫当成亲戚长辈,所以程寂才不吃醋,还觉得她说他吃冼赫的醋是没大没小吗?
穆望舒嘴角的弧度从下瘪缓缓往上弯起。
然而,下一秒,她又听见他说:“在你这里,我和冼赫应该是一样的,从你年纪很小、未成年的时候就认识你,算是长辈,明白吗?”
穆望舒:“???”
明白什么?
他什么意思?
什么和冼赫一样,什么长辈?!
他觉得,在她这里,他和冼赫是一样都是长辈,是吗?
她在他面前蹦跶了那么久,又是土味情话又是抱抱安慰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和冼赫一样。
他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这是非逼得她告白把话说清楚吗?
穆望舒闭了闭眼,轻轻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小区内路灯暖黄,不远处传来小朋友嬉闹的声音,微凉的风吹来醇厚桂花香,冷甜冷甜的。
氛围还算好。
穆望舒仰头看着他,语气很认真:“你和冼赫不一样。”
他垂眸与她对视,声音很低:“没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哪里是长辈了。”穆望舒抿了抿唇角,“程寂,难道我们还不算是朋友吗?可以继续更进一步发展的那种朋友。”
他默了一瞬,忽而很轻的笑了一下,抬手轻敲她的额头,“没大没小,你忘了,你还喊过我‘爸爸’。”
他停顿一下,又开口,语气很淡,轻飘飘的:“所以,我也是长辈。”
“……?”
穆望舒哽了一下,“我那是喝醉了认错人!”
程寂没说话,只垂眸看着她,目光清淡且沉静。
穆望舒顿了顿,压制住火气,“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一直把我当成小辈的‘孩子’,从来也不是‘女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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