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望舒侧了侧身体，头枕在椅背上闭目暗自消化坏情绪。

安静了一会儿，她的小别扭也消得差不多了，忽然想到他加班不知道有没有吃晚饭，转头看他，说话之前又抬起手肘习惯性的想碰一下对方的胳膊。

“你——”

手肘刚推出去，将要碰到他时，他忽然动作敏捷的躲开了，穆望舒还未说出口的话直接哽在了嗓子眼：“…………？”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闪躲动作，像是很嫌弃她，对她非常的避之不及。

搞得好像她在占他的便宜似的。

穆望舒有些不开心，皱着眉头瞅他：“你最好去过道另一边坐，离我远一点。”

程寂：“……”

闪躲的太过避犹不及，确实有些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心，何况，她年纪还小。

程寂顿了顿，低声开口：“警察的本能，没有别的意思。”

呵，她信他个鬼！

前几下怎么没见他躲呢！

他要是直白说不喜欢触碰，她也就不碰他了，这是什么烂理由。

穆望舒：“可是我有啊，你不坐过去，我会继续占你的便宜的。”

很明显是在赌气，小孩子脾气。

程寂没说话，也没动，偏头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冷寂的目光似乎多出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味道。

见他没反应，穆望舒直接伸手，作势要摸他的脸。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动。然而穆望舒也没有真的摸上去，在距离他的脸颊还有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毫无波澜，目光笔直且安静的看着她，好像算准了她不会真的摸上去。

被算准的感觉，真是讨厌！

穆望舒还就起了逆反心理，指尖微动，贴上了他的脸颊。

第10章 “没大没小。”

细腻微凉的触感贴在脸颊，那种熟悉且怪异的酥麻感又在蔓延，程寂眉心一跳，几乎是一瞬便擒住了穆望舒的手腕，拉开。

掌心包裹着的手腕纤细柔软，也是细腻微凉的，他转而又松开，将自己的手垂落在琵琶盒上。

说了句，“别闹。”

车厢里安静，他放低了声音，语气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责备和警告的意味，只低低一句，在这光线昏暗的座椅间，无端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纵溺哄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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