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锦安面前,陆澜汐自是说什么是什么,他只有遵从,根本不给反对的余地,手伸到她的腰后,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人轻轻一抬,便揽到了自己怀中。
陆澜汐紧紧的贴着他,用未伤的手臂挂在他的肩上,闭眼用力吸了一口气,“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比那马厩里的马屎味儿好闻多了!”
凌锦安被她逗的本能一笑,随之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紧跟着一股酸意袭来,连嗓音都跟着有些哽咽,“对不起澜汐,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
陆澜汐抬眼便见着他上下微动的喉结,用手指轻摸了两下,“你说什么呢,这是人祸,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哪里有错。”
“再说,你不是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了吗,”她甜笑着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双眼亮闪闪地说道,“我告诉你,今日我被抓走的时候,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只要我在心里喊,你就能听到。”
“就好比方才在马厩里,我就在心里一直喊,凌锦安凌锦安,你就当真寻到那里去了。”
话音落,她的头又重新贴回到他的怀里,一脸的满足。
凌锦安心中的酸涩被她这一席话压回去,心口随之泛起一阵涟漪,当真是又心疼又爱,“你就这么信任我?”
“这世上,我最信的就是你。”她毫无保留的说道,“所以,你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说好好的,那么大条口子,哪里好好的?”凌锦安不由得将手上力道紧了两分,晃了晃怀里的娇软。
“就是好好的,你看,上次你在渡州受过伤,这次我也在渡州受了伤,还同样都是在客栈里,你猜这是说明什么?”她嘻笑着问。
“说明什么?”
“说明你我二人是天生一对,旁人比都比不得的天生一对!”陆澜汐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心口,说的煞有介事。
凌锦安的心口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实在不知该如何疼眼前这个人才好,只一遍一遍轻吻她的头顶,眼中有些温热。
这样抱了许久,陆澜汐终于有了些许困意,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困了,陪我躺下吧。”
“好。”他应下来,随之将人放倒在床榻上,随之脱了外袍上了床,胳膊由她枕着。
这会儿陆澜汐的眼睛已经困的快要睁不开,却还是强睁着,只为了多瞧他两眼,“一日没见你,我很想你。”
“嗯,”他哑着嗓音回应,随后在她额头轻轻贴上一吻,“睡吧,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
她终于闭目浅笑,又往他怀中蹭了蹭,无比安然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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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州阴寸,京城当中仍旧是艳阳高照,蒲怀玉自凌秀平处回来,在吉若的房间里里外寻了三圈儿亦没找到人,最后随意扯了一个路过的小宫女问道:“若娘子呢?”
“若娘子晨起时说去您的书房转转,这会儿也不见人影,许是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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