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地一声,茶盏被凌锦安重重掼在地上,一碎八瓣,滚烫的茶汤洒的四处都是,还在地上冒着腾腾热气,“搜城!将整个渡州城翻过来也要将人给我找到!”
凌锦安此时长身直立桌前,双目腥红还带着血丝,脸色阴沉的吓人,长公主则一直在一旁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渡州境内大小官员跪了一地,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王爷息怒,人已经全部被派出去了,相信很快便能将王妃娘娘找到!”
跪在最前的渡州知府程德瑟瑟回应,此时已是豆大的汗珠子滴落下来,砸在地上,一砸一个坑。
“这些话两个时辰前我就听你说过,”凌锦安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他身上,程德受不住力,身子朝一侧偏过去,凌锦安蹲身下来,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眼如刀剑,恨不得剜了程德的眼珠子,“在你管辖之地,竟能出现当街掳人的事,王妃若有什么闪失,我让你全家陪葬!”
承安王恶名在外,心狠手辣,这句话不是气话,程德听的出,眼下他脸色苍白,跪伏在地上,已经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讲,生怕此刻便人头落地。
对此程德也觉着冤枉,素日里这城中不说夜不闭户,可也向来平安无事,谁知道今日竟然出了这种事!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些人不知是哪冒出来的,手法极其迅速,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人便被塞到麻袋里带走了,天杀的,若掳的是旁人也就罢了,谁知竟会将王妃掳了,若她真掉了一根汗毛,别说自己,恐怕整个渡州城的人也别想活了。
凌锦安站起身来,双手用力握的拳头搁置作响,额头青筋怒起,一脚将程德再次踹开,大步出了门去。
一行人随在身后,程德亦是从地上爬起来。
他大步行至白日陆澜汐消失的街角,一步一步来回踱步,仔细研究着每条胡同通往的方向,眼睛微眯,朝单通伸手道:“将地图拿来。”
单通忙将地图递过去。
凌锦安将地图展开,单通接过一盏灯笼在地图上方高高举着。
“渡州城中已经搜了个遍,人还没有找到,可见已经出了城的可能性最大,渡州西侧是海,无法藏身,所以他们最有可能往南边走,南边山脊众多,最利于藏身,可是山路崎岖不好走,又带着个大活人,走不快……”
凌锦安将地图一收,侧头问单通道:“之前派去南边的人可回来了?”
“还没有。”单通答道。
“随我去南山!”凌锦安片刻不犹豫,大步朝前,此刻天空一阵闷雷响起,震耳发聩。
“您是觉得王妃娘娘在那?”单通紧紧随着凌锦安的步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