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半个时辰,凌秀平被人请到了书房来,一进门便见着老管家和他亦在府中当职的儿子刘久祥跪在正中,凌锦安则一言不发立于半人高的瓷缸前喂鱼。
“这是怎么了?”凌秀平眼盯着管家问道。
管家见着凌秀平进来,吓的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刘久祥亦是。
“你们自己说。”凌锦安冷着脸,凌秀平不经意扫过他的侧脸,只见他耳后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试问这满京城找,除了那位谁敢将他抓成这样,再一想之前孙紫苑都那副德行,再想着跟她一起喝酒的大嫂.......长这么大凌秀平虽未吃过猪肉,可猪跑还是听说过的。
刘久祥吓的早就不敢抬头,豆大的冷汗自脸颊流下,老管家瞧着自己儿子这副德行,实再无法,暗叹了一口气道:“是老奴的罪过,老奴教子无方......那酒,那酒中被这个不成器的下了些药,本来他是想去酒窑里偷上一坛,谁知行了一半突然来了人,他怕被抓个正着,便将酒留那里跑了,也不知怎的那坛子酒正被王妃娘娘取走!”
“为何要下药?”凌秀平质问道。
问到这里,老管家实在是没了脸,连连叹气,抬手重重垂了跪在他一侧的儿子刘久祥喝道:“二公子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敢做不敢讲!我的老脸今日都让人丢尽了!”
这刘久祥怂的缩了缩脖子,吓的整个脸都变了色,终磕磕绊绊答道:“小的小的与前院的小月相好,便想着偷坛酒窑里的果酒给她喝,听闻那酒窑里的果酒都是好物,喝了不上头不醉人,便想用它去讨小月的欢心.......”
“小人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求二公子饶命,”刘久祥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砰砰的响,“小人再也不敢偷拿东西了!”
凌锦安在鱼缸前冷笑一声,将手里最后一把鱼食丢出去,“你倒是聪明,只说自己偷拿果酒的事,却对旁的只字不提。”
他转过身来,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既然说你同前院的小月相好,那酒是讨她欢心,既然相好,何需用你下药,那药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那小月和你相好与否一问便知。”
“偷王府东西,往里面下药,还试图对小婢女不轨,你竟也算是个人?”凌秀平总算是听明白了,上前一步正踢在那刘久祥脸上,刘久祥哪里经得住他这一脚,整个人被踢出去好远。
“你这样的人,留在府里,才是丢了我承安王府的脸面,来人,将这刘久祥拖出去打死!”凌秀平朝门口唤道。
老管家一瞧,吓的整个人僵住。
“慢!”只见凌锦安抬手住,“这种人何必脏了王府的地界,打二十板子,再送他去见官,能不能活,看官府如何定夺,只是这样的人,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承安王府半步。”
“老管家,你在承安王府待了几十年,即便是崔氏独大的时候,你也暗中帮扶过我几次,这我都记着,因此看在你过去几十年的功劳和苦劳上,此事我不会迁怒在你的身上,你年纪也大了,去帐房领些银子,回家养老去吧。我不会亏待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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