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伸手去够陆澜汐的脚。
陆澜汐一僵,“做什么?要给我洗脚吗?这里是草药吗?”
一连三问,他也不急着答,只将她裤腿卷起,先是轻撩了些药草水漫在她脚上先让她适应温度,而后才轻轻按入水中,药草水没过脚踝,刚刚好。
“上次见你来月事时嚷着肚子疼,我昨日进宫时便去找了宫里的纪太医,他开了副方子,说是每日以这几位药草煎汤泡脚,再加以足底的穴位按摩便可缓解,久而久之便可彻底祛寒。”
“听说纪太医是妇科圣手,治这个很是在行,寒病夏治,事半功倍。”
他这些话说的似不经意,但是却让陆澜汐觉着心里一软,实际上次也不过是贪凉,碰上运气不好便疼了些,竟没想着他不声不响却一直惦记着。
“这些不用你做的。”陆澜汐的眼中有光闪闪。
凌锦安头也不抬,“我不做,难不成让那帮婢子做,笨手笨脚的。”
明明自己亦不是干活的手,他却偏偏嫌弃旁人碍眼。
泡了片刻,他将一只脚自水中捞起,搭在自己膝盖上,小心又笨拙的用拇指给她轻按足底,一边按着一边回忆纪太医教给他的手法和穴位,水盆上的热气蒸的他出了一背的汗,打湿了薄衫,自背面看似一道打翻的水墨。
陆澜汐瞧着他认真又笨拙的模样,刹时觉着无比的幸福,凌锦安时常说,遇见自己是他的福气,可她觉着,能让他爱上,又何偿不是自己的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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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陆澜汐一睁眼便见着身侧是空的,凌锦安一大早便不知去了哪里。
听见榻上有动静,婢子行至前来,小心撩了轻纱,细声道:“王妃娘娘您醒了。”
“王爷呢?”她坐起身来问。
“王爷一早就出门了,也没说去哪儿,只说让您好好睡,不让吵您。”小婢女说着,蹲身下来将绣鞋摆到脚榻上。
陆澜汐翻身下床,由婢女替她梳妆打扮,脚才一落地,便顿时觉着身子似轻盈不少,不知是否因得昨日药草泡脚的缘故。
待梳妆好,陆澜汐命人都退下,自己在妆台前挑选喜欢的首饰样式。
凌锦安不知何时回来,轻步踏入门中,见她正理着额间的碎发,不禁浅笑,倚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直到被她察觉,才入了门中,站到她身后去。
“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她面对铜镜,自铜镜中看着身后的人。
凌锦安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去了趟刑部。”
一提此处,她便立即明了他是为了何事,陆澜汐捏了手里的梳子,垂眸问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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