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二皇子时常来府里,三个人一谈就是大半天,府里的下人对那边也开始殷勤,我怕……”
人一旦心虚起来,草木皆兵,崔玉儿正是如此。
“他们三个向来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要待在一起,这有什么奇怪。”
“我就是觉得他们怪怪的,不会在图谋世子之位吧?”崔玉儿越想越紧张,紧紧扯住杨行的衣袖,“当初凌锦安瞎了,我借他养病之由将他软禁起来,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我,可是自从他好了,对此事他一个字都没提过,我越来越觉着不对,你快些想想法子,我真的怕出什么乱子。”
“想法子?”杨行随之笑一声,笑的轻松淡然,“法子是有,你去弄包砒、霜下到凌熠的药中,我马上去请旨!”
见他又是说笑,崔玉儿急得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予康!”
“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们母子两个呢,这么多年,我杨行对你们母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他将崔玉儿护到怀中,好好哄着,“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好了,世子位一定是康儿的,不久后,他就是承安王!”
房间里二人的对话都被门口一行人听的一清二楚,凌予康站在最前,一双眼睛睁的圆大,满目错愕。
凌锦安目光一侧,投在凌予康的身上,只见他身子紧紧绷着,双拳头捏的实诚。
探子来报信后,凌锦安和凌秀平便带着凌予康来到此处,入院后将这私宅中其他人拿下,而后在杨行入房门后才现身在此。
里面的对话一字不漏,众人心里都有了底。
凌秀平更是激动,手中握着长剑,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房间的门,随时准备长剑出鞘。
见时辰差不多,再听下去指不定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时候凌予康才真是难堪,于是凌锦安适时丢出手中早握的小石子,砸在雕花门上。
这声响不大不小,正好惊了屋里的两个人。
二人警觉的齐齐朝门口看去,而后互相递了个眼神,杨行闪到一侧屏风后。
崔玉儿则小步来到门口,将门轻轻敞开了一条缝隙,小心查看。
门里门外,不过两掌的距离,四目相对。
凌予康正红着眼,哀怨的望着门里的人。
崔玉儿整个人定格了一般,一双眼皮撑大,万万没料到,不敢置信地道:“予、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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