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见一时无人敢动,便朝院中其他人怒喝一声:“都是聋子吗,王妃娘娘发了话还不动,是想跟着她们一起去吗?”
众人见状,生怕牵连到自己,不得不起身将两个求饶的嬷嬷拖了出去。
求饶哭嚎的声音声声震耳,崔玉儿微微侧过身朝门里的凌予康警告道:“你今日不肯用膳,我便处理了她们两个,你明日不肯用膳,我便再罚另外的人,罚到你肯吃喝为止。”
“你不是与世无争吗,我就让你看着这些无辜的人因你白白送命,我看看你还如何与世无争!”
崔玉儿的话声声传入凌予康的耳朵里,字字句句都是折磨。
他哭,他又笑,却毫无办法,他知道,他永远也斗不过自己的母亲。
……
寒冬依旧,房内暖意如春,鹅黄色的纱帐无风却起,动荡不安。
无人燃灯,唯借着碳火荧光,朦胧之中看到远处山峦重叠,山崩地裂,满天满地都在震荡,摇晃之间,陆澜汐阵阵眼晕,一会像被推入浮云中,一会儿似泡在清泉里。
凌锦安肩膀起起伏伏,她睁眼便觉天旋地转。
喉咙里似乎有火在烧,惹得她乱声阵阵自嗓子眼儿中挤出来,这声音细软,自她口中传到凌锦安的耳畔便成了沙场上的战鼓擂起,振奋军心,他忍不住更上一层,用尽全力在战场厮杀拼搏。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像是踩着规律的鼓点节奏步步前移。
他素来爱白,所以今日手底下皆是柔白,他更爱面食,从前养尊处优只知面食美味,却第一次知道揉面团的感觉是这般奇妙。
面团不大不小,正是合适,说其调皮,却可在手底捏成任何形状,说其乖巧,却又像是跳蹦的兔子,总是胡乱挑衅。
花儿恰逢春雨时便会绽放的更是热烈,花瓣时而舒展时而收紧,朝暮有序。
热风袭来,陆澜汐唇齿微张,连贯的细嘤两句好似提醒了凌锦安。
他低头下去,将两声嘤咛吞入喉中,陆澜汐无处发散,只能咬住他的唇。
凌锦安也不觉得疼,任凭她出气。
山雾浓时,陆澜汐将头侧过一旁,一只手掐了褶皱的锦褥,一只手掐了软枕,身上也跟着紧绷起来。
鼓点节奏加快,声声振动人心,凌锦安觉着腰两侧的禁锢开始收紧,便开始随着鼓声阵阵奋力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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