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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漫漫飘动,若空中舞蹈的仙子,无论以各种姿态落地皆是唯美。再出门看去,院中又被叠了一层新白。
凌锦安自沐房出来,像往常那样撑着胳膊坐到床上,细听房内有声,想是她还没走,于是唤了句:“澜汐?”
陆澜汐将手中剪子搁下,随后朝他行来,“怎么了?”
“外面是下雪了吗?”他问。
这药吃了心口疼,药性凶猛,虽然暂且能抑制的住毒性,可四肢仍有阵阵麻痛感袭来,只是不那么强烈而已,不过同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之前那锥心刺骨的痛,可谓神仙也难捱。
“下了,不过下的不大,你难受吗?”她一脸关切,如今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担忧不已。
“不,没什么感觉,甚好,”他笑的轻松安然,“天气凉,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记得多烧些碳,别着凉了。”
陆澜汐双手交叠在一起,面色露出些许犹豫,“我不急,我还有点东西要做,你先睡吧,我做完便回房。”
她是怕药效万一失了,他再闹起来,自己在厢房怕不能及时听到。
这雪何时停更是未知。
“随你,”他轻舒一口气,身子朝后仰去,“别太累了。”
……
夜色渐深,风雪未停,反比之前下的更大了些,屋里碳火燃的热烈,火苗窜出铁罩笼,陆澜汐悄声撩开珠帘,见床榻上的身影起伏均匀,想来已是睡熟了。
她小步踏入里间,就着拔步床下的脚踏坐下,蒸蒸碳火热气扑在脸前,疏散一身的冷意,方才一直在外间待着,身上都觉着冷飕飕的,手脚更是冰凉。
凌锦安本来睡眠就轻浅,这会儿存着心事有点声响便醒。听见身后细细声动,猜测陆澜汐压根儿没走。
也明白她这是不放心自己,生怕再出现什么岔子。
思忖间,听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夜渐深,她亦困倦,只不过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靠上一宿,谁成想一宿未过,她先困的睁不开眼,双臂环住膝盖,下巴时而点点。
越到后来眼皮越是不争气,最后头一沉,整张脸一下埋进膝盖里,两厢撞在一处,痛的她脸颊一阵瑟缩。
这一撞动反而清醒了不少,她一手揉着发酸的脸颊一手撑着膝盖起身,床榻上的人仍旧没有动静,只是不知身上的锦被何时掀开一角,她见了便忍不住弯身过去,轻轻扯动锦被试图给他盖好,怎知才拉动两下,手底下的人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便攸地翻身过来,随之一手准确地扯住她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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