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里还有在针灸的病人,小白果揉了揉鼻子,看了眼那个病人,就摇头否认了。
“没事。”
但小桃子有事啊,它不会说话,不代表不会告状。
它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嘴里发现委屈的呜呜叫声,还在用脑袋蹭白术的腿。
这是小桃子惯来的告状方式。
那个病人就在笑了,“你们家小桃子快成精了,还会告状。”
白术还在看小白果。
“外公,咱们家进贼了。”小白果抿着小嘴,也开始委屈了。
那个病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进贼了?这可不是小事,快去找大队长。”
“进贼了?你跟他打了照面?你有没有受伤?”白术把她拉到身边,就在上下打量,见她的身体没有紧绷,表情也自然,这才松了口气,“那个贼还在咱们家吗?是咱们村的,还是不认识的?”
“是新来的知青。我没有受伤,他去咱们家做贼,被小桃子咬了,他就打了小桃子。”
“新来的哪个知青?”
“那个皮肤很白,但总是黑着脸的大高个知青。”
白术回忆了一下,他和新来的知青没有打过交道,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是那个病人说:“我知道是谁了。是不是两颗门牙像兔子的那个?”
小白果点头,“对,就是他。”
“那个是王知青。”
“我知道了,他姓王啊。”
“我跟他在一块地干过活,听他一起的知青喊他王新民同志。”
小白果和白术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偷什么东西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个病人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个王知青家里条件挺好的,他刚到村里就换了五十个鸡蛋,听说他一天要吃两个鸡蛋。他自己有钱,又有安家费,不至于做贼吧?”
倒不是说条件好的人不会做贼,只是觉得他没必要偷东西。
自己又不是没钱买,还跑去别人家里偷,至于吗?
小白果说:“他偷我家的水。”
那个病人:“!!!!”
白术:“!!!!”
听说过偷钱偷吃的,偷水还是头一次听说,原想着他不至于去做贼,现在想想知青院到村口水井的距离,他真的至于!
几个细皮嫩肉的新知青去村口挑水,对他们而言可能比下地干活更累人。
白家住得近,又有水井,说他去偷水肯定是真的。
白术他们俩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