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来的,做什么,又去哪儿?”
因为盘查了一上午也没查到知州大人口中的人,就是身体强壮的官兵在这儿晒了一上午,也不由地懈怠起来,连问话都是懒洋洋的语气。
“回大人,民妇是凉州人,家住凉州府,做卖酒生意的。前一段时间带着妹妹来通州府却是探亲来着,结果到了这里才知道他们已经搬走不知去向何处了。”
“如今带来的酒也没法子了,在通州没有渠道并没卖出去多少,如今民妇心里还顾着凉州那边的生意,这不就想着今天出发回了凉州去。”
“卖酒的?”几个官兵都精神了起来,互对了个眼神,咧嘴笑了起来。
他们在这儿可是晒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过,平常他们几个也算是酒肉朋友,这一听到酒,嘴巴里都开始分泌起口水来。
其中一个官兵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看到车厢里放着的几个坛子,回首高兴问道:“马车里放着的可是酒?”
“都是民妇自酿的一些酒,也不值多少银钱,看几位大人辛苦了一上午,民妇就把这些全送给你们尝尝鲜好了。”
领头的人笑道:“嗯是个懂礼的。”又使了个眼色,几个官兵上前把车厢里的几个酒坛子都搬了下来。
酒全卸下来完后,领头人装模作样的打量一番苏樱两人,最后摆摆手让她们过了城门。
走的远了,直到马车上了官路,一直没说话的苏樱才开了口。
“夫子,我们现在就是出来了是吗?”
“嗯。”
“那我就是自由的身份了是吗?”
“对。”听到确切的答案,苏樱高兴的大喊出声,盘着的双腿瞬间放开,踢踢踏踏的彰显着自己的开心。
严宜真想到什么,从贴身处拿出了张纸递给她道:“以后这个就是你的身份了,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户籍问题。”
苏樱疑惑接过来,感受着手中纸的不同,心中莫名地激动来。
在她低头察看之际,赶着马车的严宜真轻声一笑,道着:“世间不会再有通州杨府的下人苏樱,有的只是凉州府的苏樱。”
“夫子,谢谢。”
她转首看着含着泪的苏樱,接着道:“不过,那户籍上的名字却不是苏樱,以后你对外的名字就叫江沅,别忘了。”
“江沅…沅沅……”苏樱呢喃着,莫名想到了小时候被林氏喊着沅沅的场景,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严夫子听到‘沅沅’时顿了下身体。
“回凉州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赶马车也不行,需要换走水路,苏樱你可晕船?”
“不会,我可是水边长大的。”
严宜真疑惑:“水边长大的?我怎么记得你没怎么出过门的,杨府可没有多深的水。”
在放心的人身边说话就会脱口而出内心的想法,苏樱也无奈,前世自己确实是水边长大的,也不晕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