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股因为有一片黑毛遮着,寻常那里有个什么东西不仔细看的话几乎是发现不了的,除了马夫给它每天例行清洗时会发现。
苏樱微挪身子,手一伸够到马屁股处,把方才在太阳下闪到自己眼睛的东西给拔了出来。
她左手食指和拇指并着一根极细的针,放到面前微微眯眼观看着,盯了好一会儿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处。
苏樱嘴巴微撇,不禁切了一声,回头望着已经不痛鸣的黑马道:“萧纪说的你受了刺激才这么疯跑,我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刺激呢,不就一根普通的绣花针而已。”也不管它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苏樱嘴里依然吐槽着。
黑马好似通了人性,苏樱话没落就回应似的长鸣一声,还又冲着苏樱的脸撅了撅屁股,苏樱满脸黑线的瞅着近到面前的马屁股,好似还能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
她迅速起身伸脚,用脚尖踢了踢马屁股,“既然无事了,别装受伤了,站起来吧。”
“咴儿咴儿——扑棱棱”,黑马蹄子抵着地缓慢得动着,却是在站好的第一时间就叫喊了起来,听那昂扬的叫声,很是情绪高涨的样子,叫着叫着还喷了口水。
站它面前的苏樱不妨遭了秧,被口水给喷了一脸。她沉着脸,瞅了一眼开始转圈圈玩的黑马,嘴巴动着,想要说些什么话,却是想着黑马就是一匹马能听懂个什么意思,遂作罢歇了那份心思。
“扑哧——”
怀绿笑着从另一条街道走过来,呦道:“苏樱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都是水。”
苏樱现在哪有心思答怀绿的话,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去洗干净脸,她拿出手绢抹了下脸。
她又瞥了眼眼含嘲笑看着自己的怀绿后,就转身咬牙切齿得交代一番杨府的另一个车夫,让他过后把马儿牵回家'好好'将养,等他口中无奈答应,这才停歇。
刚走到这边的朴荷听此开口柔柔道:“苏樱妹妹怎么能让他们去虐待一匹马儿呢?更何况这匹马方才才受了伤不久。”
苏樱似笑非笑看过去反问道:“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狠话让你感觉到我是要虐待马的人?”
朴荷惊讶反问:“难道不是?”扯起一抹微笑,又道:“妹妹让车夫回去不给它吃饭怎么不是虐待,受伤了就要好好养着可不能再让它忍受饥饿。”
苏樱眯眼假笑道:“怎么?它让我受到了惊吓,我还不能饿它一顿?”话完,嘴里“哦”一声,又道,“我明白了,我不应该把气牵扯到一匹无辜受罪的马儿身上,而是应该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
旁边的怀绿脸上惊讶极了:“罪魁祸首?”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黑马,也是,那马儿忽然就当街惊了,肯定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