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睡?”
陆娇打了个哈欠说道:“担心你,怕你前往阳城的半道上遇到什么危险?”
谢云谨踱步走到她的床边,俯身亲了亲她道:“现在我回来了,你别担心了,快睡吧,我去洗洗。”
“行。”
陆娇本来就困了,听了谢云谨的话,立刻闭上眼睛睡了。
谢云谨笑着转身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过来抱着陆娇睡觉。
第二天早上,陆娇本来以为谢云谨早早去上衙了,结果一睁开眼,却发现他正歪靠在床边看书,陆娇奇怪的开口道:“你怎么没去上衙,林大人的案子怎么样了?”
谢云谨笑道:“昨天我去了阳城把此案上报了布政使,布政使大人听说此案,连夜带人赶来了宁州,府衙那边有胡通判配合布政使大人去盘查,用不着我,我不着急过去。”
陆娇没说什么,夫妻二人不紧不慢的起来,谢云谨陪陆娇用完早膳后,唤了燕王的一名侍卫过来,吩咐他悄悄的去京城一趟,和王爷说说宁州知府贪污茶银案的事,此案很可能涉及晋王,燕王可以利用这事打击晋王。
另外谢云谨希望燕王从中周旋,调来一个不喜欢管事的知府过来,这样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燕王手下的侍卫应声离开谢家,一路进京去禀报王爷这件事。
谢云谨安排妥当这些事后,带人去了府衙。
府衙里,一片肃静,各处显得凝重而肃杀,谢云谨一来,就被人请了过去。
内堂里,布政使大人高坐上首,他下首的位置上坐着胡通判,下首跪着孔顾等宁州官员,这些人纷纷举报林知府,压茶农价钱,却又在账册上做手脚,从中贪污银钱。
“他不但贪污茶农的银子和税银,还把茶地的茶叶悄悄的押下来,偷偷的私卖给茶商,谋取高利,他卖给茶商的茶叶,价钱高得离谱。”
一人说完,另外一人接着说道:“不但茶叶上的银钱,就是盐场那边,他也贪污了很多,数额高得吓人,大人明查啊。”
这人说完后,又有人接口哭诉道:“大人,我们都是被林大人逼迫参与的,现在我们愿意交出收受的银钱,求大人从宽发落,饶下官等人一条性命。”
贪污税银这样的重罪,不但自己要死,很可能还要牵连到家人。
所以孔推官顾经历等人现在已不去想钱不钱的事了,他们把钱全都上交,又主动认罪,只望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上首布政使方大人脸色阴沉的望着下首的一干人,这些都是小人,收钱的时候收得高兴,现在事发了,全都把责任推到了林大人一个人身上,这样的国之蛀虫,留着何用?
方大人一边想一边下命令道:“来人,把林大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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