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子一想到这个就生气,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家的婆母是个胆小鬼,是个怂货。
他们家比谢家差哪儿了,别忘了她们家小姑子可是陛下的昭仪娘娘。
朱大娘子虽然恼火,却也不敢真的做什么,若是她指使人做了,她婆婆知道,肯定要发火。
后院,虽然暗下里有所算计,但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院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主要是宁家大公子宁辉没那么多的顾忌,看到谢云谨就明贬暗嘲,各种机锋。
“哟,谢同知怎么舍得赏脸光临寒舍的?”
谢云谨不客气的说道:“承蒙敝舍下贴子,本官怎能不来,身为宁州地方官员,爱民如子,怎能不光临。”
这话直接把宁伯府贬成平民。
事实上除了空爵位,宁伯府确实也是平民,不,连平民都不如,这时代商贾地位极低。
不过谢云谨的话,把宁伯府的人气个半死,尤其是宁伯爷,脸都黑了。
宁辉恼火的瞪着谢云谨:“谢同知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我想问问谢同知,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我宁伯府可是陛下金口玉言所赐封的爵府,怎么到了谢同知的嘴里,我家就成了平民了?”
谢云谨一脸不解的望向宁辉:“宁公子此话何解,我何时把宁伯府贬成平民了,我说我爱民如子,我爱民尚且如子,何况是伯府给我下的贴子。”
他这话确实无可挑剔,宁家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辉脸色难看的怒瞪着他,想发火。
一侧林知府赶紧说道:“伯爷,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消消气,消消气,别发火。”
宁伯爷一想是这么个理儿,立刻压制住了怒火,望着宁辉说道:“来者是客,辉儿不可胡闹。”
两下里的机锋暂时的压制住了,一众人往前院的宴席厅走去。
今日宁州该来的人都来了,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凑在一起,说得热闹。
谢云谨身为宁州同知,自然也有人巴结,身边围了一群人。
谢云谨本人是不喜这样的宴席场所的,除了巴结献媚的再没有别的意思了。
他和身边的人寒喧了几句后,厌烦了这样的场合,转身出了宴席厅,在院子里清静清静。
这一逛倒发现宁家特别的富有,虽然他们家地位不算高,家族也没出什么能人,但宁家确实有钱,自从他们家出了一个昭仪娘娘后,做生意更是无往不利了,这导致他们家的财富更上一层楼。
端看小院的景致就知道了,铺地用的砖都不是普通的青砖,而是镶嵌着花纹的云岗砖,一眼望去精致又雅致,今日用来做宴的院子格外的大,院子里花草树木,假石碎石应有尽有,院子西边还建了一座锦鲤池,里面名贵的锦鲤正摇头摆尾的游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