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家指使我干的,虽然之前我曾经给谢云谨下过药,但那也是嫉妒他学业好罢了,这次杀人的事是张家指使我的。”
李文斌想到第二次指使张家马车夫撞谢云谨,后来那个马车夫被他下药给杀了,所以没有第二次的事,这一次他完全可以赖到张家的头上。
李文斌想着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是张家的孙女婿,他们逼迫我这样做的,若是我不照做,他们就要对我老娘出手,我老娘幸苦养大我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只能答应他们,替他们杀谢云谨。”
张碧烟冷嘲的望着他,脸上神色分外的坦定,半点不惊慌的样子。
胡县令等到李文斌说完,掉头望向张碧烟说道:“张娘子,你有什么说的?若没有我就要让人去请张家老太爷过县衙问话了?”
张碧烟抬手阻止了胡县令下令,缓缓出声道:“胡县令,他这是在报复我们张家,报复我,因为自从我把他招赘进张家,就没有让他碰过我,他心里憎恨我,所以才会污陷我,污陷我们张家。”
“至于说我们张家指使他杀人,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可以让县令大人见一个人,县令大人见了就会明白了。”
张碧烟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丫头说道:“去把人带进来。”
丫头点了一下头,很快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带了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者一进来,李文斌的脸色就变了,因为这个老头正是张家的车夫,也是之前他指使了去撞伤谢云谨的人,他不是被他杀了吗?怎么好好的活着了。
张碧烟掉头望向李文斌,冷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惊讶他没有死?因为他撞过谢云谨后,觉得你有可能会害他,所以他找到了我的头上,我救了他。”
李文斌咬牙,眼里是蚀骨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张碧烟。
张碧烟根本不理会他,让旁边的瘦小老头向胡县令交待李文斌指使他做出来的事。
“小的是张家的车夫荣大,后来被大小姐指给李秀才做车夫,小的一直尽心尽力的做着车夫的活儿,忽然有一天,李秀才让小的去撞一个人,小的本来不同意的,这是伤天害理的事,结果李秀才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
老头说到这儿,哭起来:“小的家里有老妻儿子,他们跟着小的一辈子受苦受累的没有享过几天福,小的就眼馋这五十两银子,同意了,撞完人后,小的担心李秀才害小的,就去找了大小姐,后来大小姐让小的镇定,说会帮小的一把。”
“结果李秀才请小的吃酒,真的在酒里下了毒,不过大小姐随后派人把小的送到医馆去解毒,小的就又活了过来。”
事已至此,李文斌杀人的事板上钉钉了,因为有荣大的指证,他的罪刑更大了。
“革去秀才之名,判终身服劳役。”
李文斌脑袋一下子嗡了,他这样的读书人,服劳役,只需几年就没命了,这就是一条死路啊,他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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