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足够令人惊喜的事情。
“对啊!我回来了。”
风情万种的小店老板娘摇身一变,一身黑袍,半挽着发,又飒又酷。
“主子回来了,我自然就回来了。”
她半眯着眼,扫过底下出言提其那祭司的那人,“总归我已是叛出祭司祠的旧人,不必再守祭司祠的规矩,这一回……谁再与我提其那,搬出其那来压我,我就废了谁!”
女人半挽着发,以木簪穿过松松垮垮的发髻,妩媚又风情,眉眼间不羁生生掠出,半分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鸢娘!”
上座之人微微蹙眉,“本座既已归来,就不必你再出头了。”
他的人,他自是护得住,而他的仇……也当然得报明白。
绝不含糊。
“是。”
方才还戾气迫人的老板娘闻言,一瞬间便敛了眉眼,乖顺的躬身,道了声“是”,退到风雅一旁,不再言语。
大家却都已经明明白白知晓了她的身份。
历朝历代,自祭司祠建立以来,若说胆大到敢叛出者,还是有那么一个人的。
那人名唤鸢娘,是十几年前,自大祭司失踪,公然叛出祭司祠,且于祭司祠前屠王室禁卫军数十人,一路杀出古襄,以惑魂为自己开出一条生路的女祭司。
这个女祭司,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物。
她不在意任何道德伦常,也不爱讲道理,更甚至性命攸关,都不顾惜。
大祭司失踪过后,她全然没有了任何弱点和在意的东西,因此一直所向披靡。
风雅偷偷瞟了身边人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压低声音斥她:“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回来看看,有我在,还怕祭司祠吃了你不成?”
鸢娘闻言,嗤笑一声,十分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
“我怕?我怕什么?回来干嘛?看你这副不死不活的德行?”
她声音略高了些,引来齐诏目光,便迅速缩缩脖子,整个人萎下去,不再出声,瞧着乖巧的很。
男人正在有条不紊的吩咐祭典的准备事宜。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大祭司,绝大部分人从未见过,偶有旧人,也是曾远远瞧过大祭司姿态,从未如此接近。
“本座会重整祭司祠,两日之内,若存私心,结党营私者,皆遣离祭司祠。”
男人一身黑色的祭祀正袍,容色威严,端方如玉,气势迫人,令人不敢直视。
“至于其那——”
他眯了眯眼,目光不经意扫过底下的老板娘,“既然他对使臣不敬,妄想挑起事端,那么自今日起,本座将他逐出祭司祠,于祭司神坛除名,以儆效尤!”
四座哗然。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