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慕容笙想起自己查到的消息,一颗心蓦然下沉,“可是……”
“没有可是。”
齐诏缓了大半日,方才慢慢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尽快入古襄。”
慕容笙默了默,“嗯”了一声,抱着他亲了亲,“那等你好一些,就……”
“明日。”
齐诏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慕容笙沉默下来。
“嗯,好。”
事情已经开始,就不是他能够撼动的,他是喜欢齐诏,顶顶喜欢的那种,但也不会单纯因为齐诏而失了理智和算盘。
据他所查,齐诏的身份不简单,大抵是古襄顶顶重要的人物。
思及他母亲苗域前任圣女的身份,慕容笙觉得,齐诏多数与古襄的祭祀祠有关。
西南一带是非常信奉神明的,就连皇室也要受祭司祠所限制,可以说,祭司祠的祭祀们是侍奉神明的,他们地位很高,受尽尊崇,一言一行皆被当做神明以待。
血脉在他们的人眼里,是传承的代表。
这一行人,还带了宋瑾瑜。
慕容笙怀了旁的心思,听完严十一的复述,直接皱了眉。
祭司祠——
难不成齐诏身体好转的缘故,是祭祀祠?
慕容笙骑马走在依仗中央,他回头看了看后头的马车,神色若有所思。
西南一带神秘离奇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他不得不相信很多事情。
齐诏临离京都前几乎没了气息,丢了性命,在往南境来时,才慢慢好了起来,瞧着添了些人气,这是不是跟祭司祠有关?
难道这个人是古襄的祭祀?
要知道,祭司在古襄,可是几乎等同于神的地位。
慕容笙陷入犯愁中。
也不知道彻底离开古襄,是不是就可以跟祭司祠划清界限了,毕竟两国之间一直以来多有摩擦,如果乾帝知道齐诏身份不仅是古襄人,还跟古襄祭司祠息息相关,会不会生出处理掉他的念头?
毕竟啊——
古人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囿于这一桩事,慕容笙直接要愁白了头,还偷偷跑去与宋瑾瑜骑马并行,问询祭司祠的事情。
“殿下所言,倒是不大需要担心,”宋瑾瑜微微一笑,“祭司祠从不强留祭司,那是古襄最神圣的地方,需得心甘情愿才行,绝不留存着异心的人。”
慕容笙闻言,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宋瑾瑜继续道:“但叛逃祭司的结果,一般是……死。”
此话一出,慕容笙心头猛的一跳。
叛逃祭司?死?
“那……那如果是血脉与祭司祠连结,息息相关并且受直接影响呢?”
宋瑾瑜勒了勒马绳,声音突然就有着诧异,“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