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实在奇怪极了,分明已到强弩之末,但入浮图之后,却非常奇怪的稳定下来。
但倚着覆依所见,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那怎么办?你别睡啊!快些起来想办法!”
慕容笙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着的齐诏,简直是心焦极了。
这人最近与他亲近了些,有些不舒服的时候倒是会闹腾一些,但难受的狠了,却习惯性的不出声了。
隐忍和沉默,是慕容笙十年前就对于齐诏的认知。
这个男人似乎对人世里的诸多事情都习惯性的忍受,不论怎样的苦难,都不会应声与反抗。
“没有办法,”覆依困的东倒西歪,“他的身体有些奇怪,最好不要喂药,给他擦擦身子降温,唔……我要睡了,今天走了好远的路呀!”
那个地下交易场所过于隐秘,里头鱼龙混杂,倒是不大适合她一个人去,好在容韫陪着她,唔……还有容婲派的人。
路探的差不多了,下回有机会,可是一定得带着慕容笙去了。
慕容笙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她贪玩,当即翻了个大白眼,不耐的挥挥手,“去睡吧!明儿不许出去玩了。”
覆依噘嘴,咕囔着哼唧了几声,赌气一溜烟跑了?
她才没来玩!来浮图之后,她明明一直在做正事!
少女迈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慕容笙守着齐诏,非常小心的给他擦着颈下和手心,用了烈酒,尽可能的降温。
又烧不死——
覆依撇撇嘴,有些牙酸。
好端端的日子,过得跟话本子上讲的故事一样,有什么意思嘛!
她揉揉眼睛,东倒西歪的走了。
慕容笙自然是一夜未眠。
齐诏身上烧的滚烫,热度很高,人也有些难受,抱着他的时候,就能感觉出他身上肌理细微的抽动。
慕容笙试着唤他,他眼睑会细微的动一动,但挣动过后,便会很快恢复平静。
至于擦身体——
慕容笙眨了眨眼,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慢慢掀开锦被。
嘴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呀!我才没那么禽兽,是覆依那丫头说要擦身体的,先生可莫要生气呀——”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多觊觎这个人身子的。
唔……尝过那么一回半回的,单单那精致温软的唇,就已经足够甜了,也不知道其他……呲溜——
慕容笙舔了舔嘴唇,控制不住的就使劲往齐诏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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