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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时间仿佛分外漫长,尤其是下午最后两节课,每分每秒,简直是扳着手指头过去。晚上约好了,要和钟粤一起去找靓靓,这是他们一个多月来头一次长时间独处。
铺垫了整天的情绪,今晚大概就会给他个结果。
放学后他们两个动作都慢吞吞的,等到班里人走的差不多了,钟粤才问:“一会儿直接去靓靓那吗?”
“对。”周渝说,“看看她想吃什么吧,昨天也没细问。”
“现在你跟她好像比我跟她都熟了。”钟粤笑了笑说,“她是真喜欢你。”
“我也挺奇怪的。”周渝把东西装进书包,视线顺其自然地从钟粤这边转开,状似无意地说,“靓靓说你最近不爱搭理她,跟故意躲着她似的。”
周渝到头还是没敢把钟粤逼太紧,给了钟粤调整表情的空间。
钟粤这个人,周渝心里清楚,想改变他什么想法很难,全要靠他自己想通,之前学习的事尚且如此,更别说这点小儿女情长。
“我哪有躲着她。”钟粤无奈地笑了笑,“我真是太忙了。”
“我理解。”周渝转头,冲着钟粤微微一笑,“我也这么跟她说的。”
他长得好看,随随便便回眸一笑,眼尾微弯,浅红唇角慵懒地翘着,明丽如窗外的春天。
钟粤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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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靓早就在家里了,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她上不了,老孙把她接回来。
春天了,院子里的花都萌出芽,点缀在草木之间,像五颜六色的星星。
靓靓在房门外等着,瞧见周渝和钟粤,她用力地挥手:“周渝哥哥!阿粤哥哥!”
她很兴奋,想快点把轮椅开过来,钟粤忙快跑了几步,迎上去接她:“小心点,也不怕摔了。”
“你们不是都在呢么,我怕什么。”靓靓仰起头冲着钟粤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两个了呢,差点要说你是渣男。”
周渝站在庭院那一头,隔着小径和花草,远远看到钟粤唇角扬起的笑意僵了僵。
之后他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拍了把靓靓的轮椅靠背:“哪有的事,小姑娘别天天学这些有的没的。”
“略。”靓靓冲他做鬼脸。
三个人进了屋,小狸花趴在靓靓书房的窗帘上磨爪子,窗帘已经被挠得惨不忍睹,不过靓靓这屋子里做手工的物件很多,配合着破窗帘反倒有点行为艺术。
但其实钟粤和周渝一块儿给小狸花买了块猫抓板,它还跟窗帘过不去,就很过分。
“不能惯它这毛病。”钟粤嘟囔了句,到了靓靓这儿,熟悉的场面让他也活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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