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面颊发烫。她赶紧放开手,不大放心地问:“真不流血了?”
“嗯。”傅筠看着她笑,那笑容在这狭小黑暗的马车里都光芒耀眼。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虞葭不好意思极了。帮他重新整理好衣襟后想要收回手,却倏地被傅筠攥住。
虞葭吓得大跳,小声责备道:“你别乱动。”
“我没乱动。”
“那你放开我。”
“葭葭,我……”
“嗯咳——”
外头又是一声咳嗽,比适才更重了些。
虞葭都不敢说话了,被他攥紧手,甜蜜又开心。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望着对方,眼里是笑,心里是蜜。
过了会儿,傅筠无声开口。
虞葭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傅筠继续无声开口。
虞葭听不见,低头凑过去。然而才刚刚凑进他,就被他压着脑袋亲了上来。
这这这……这人——
太不要脸了!
虞葭屏住呼吸,生怕两人的动静被哥哥听到,亦或是下一刻哥哥突然拉开马车门看见她们这模样。
她心惊肉跳的,以至于亲吻也不专心,结果被傅筠轻轻咬了下。
她下意识“嘶”地一声疼。
“指挥使大人!”
外头,裴景晏忍无可忍,重重地敲车厢壁。
虞葭吓得赶紧退开,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今晚的情况。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谢渊呢?”
“谢渊被太子殿下带走了。”傅筠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哥哥和太子殿一早就带着人埋伏在外。”
“我哥哥不是离京了吗?”虞葭疑惑。
傅筠又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那柔嫩滑腻的手掌,勾唇笑道:“离京只是为引人耳目。”
实际上,傅筠掌握的证据并没那么多,梁琮的倒戈才是重中之重,但要他倒戈不易,只能跟裴景晏商量做这么一出戏。于是他暗中放出消息给谢渊知晓,也就是想逼他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