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景德镇青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碎裂声,令唐月彤有些无措。
正要赔罪时,傅老夫人拦住她:“行了,无碍,一会儿让下人来清理。”
唐月彤点头,说道:“月彤近日确实身子不适,还请老夫人见谅。”
“傻孩子,我又岂会怪你。”傅老夫人说道:“既是身子不适,那便回去歇息,我这还有人伺候。”
唐月彤很快恢复镇定,轻轻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傅老夫人面色奇怪地问身边婢女:“近日表小姐遇到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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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彤心慌意乱地回到自己屋子,靠在门上胸口闷得像呼吸不过来似的难受,过了会儿才大口喘气。
婢女荷芯见她眼眶红红的,担忧地问:“小姐莫不是想起傅世子难过了?”
唐月彤摇头,让她出去打水来,自己则走进屋子里换衣裳。
脱下外衫时,不小心碰到了胸口的地方,有点疼。她魂不守舍站到镜子前,将里头的水红亵衣往下拨,露出一片雪白皮肤,而一些深深浅浅的红痕就像什么耻辱肮脏的东西似的印在上头。
红痕一直往下延伸,直入胸口。
她看着镜中精致柔美的女子,大滴大滴的眼泪流出来。
她可能真的做错了!
不仅身子给了那人,居然还……居然还答应他临摹傅表哥的字迹。
她唐月彤何时变得这般不堪的?
过了许久,她忽然擦掉眼泪,像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重新将衣裳穿好。开门时见荷芯正好端水回来,她吩咐道:“快去,现在准备马车,我要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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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虞葭陪尤氏吃过饭后,就又出门去了趟蒲柳巷。然后以为祖母上香祈福为由吩咐侍卫出城。
因恰好碰上商队走货,在城门口等得有些久,虞葭百无聊赖地看了两页话本子,马车才缓缓启动。
刚刚出了城门没多久,不想马车又停下来。
“怎么了?”她问。
侍卫过来禀报道:“小姐,是七公主来了。”
“葭葭,原来真是你。”
谢如故骑在马上,一身银白骑装将她婀娜身段尽显,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气。气度竟跟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带着点男儿正气,飒爽英姿。
“公主。”虞葭下马车行礼。
“这么早上哪去?”谢如故问。
“今日天气好,就去东庄庙给祖母祈福。”虞葭笑道,而后问:“公主竟也会骑马?”
“我从小就会。”谢如故说:“今日邀了友人去城外赛马,你若是学会骑马,日.后我也邀你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