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摇头:“我母亲不会接纳一个外室进门。”
“可你心里清楚,她根本不是你的外室。”
“即便如此,我母亲恐怕也不会同意。”
箫泽玉想了下,点点头:“也是,虞表妹的身份确实低了些,依你靖国公府的门楣,且你又是世子身份,你母亲肯定不允许。”
“不过话说回来,”箫泽玉问:“你真想娶我虞表妹?”
傅筠静默了会儿,说道:“现在不是我想娶她的事,而是……”
“是什么?”
“她似乎…”傅筠苦恼:“已经非我不可。”
可他却不能娶她,除了给她一些财帛,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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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酿虽好,但傅筠也没吃醉,一来他酒量不错,二来他本就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无事一般不会饮酒,今日之所以去了酒肆,也纯粹是心里烦闷不得排解。
与萧泽玉告辞后,傅筠去了趟卫所,之后又进了趟宫禀报齐王案子的事。
出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侍卫问:“大人,要回府吗?”
傅筠点头,但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却又突然吩咐掉头去别院。
文氏还在等他回来说婚事呢,乍一听傅筠又去了别院,气得不行。唐月彤就站在一旁,假装没听到这话,却心下黯然。
傅筠本来是想回国公府好生歇息的,他这两日为案子的事确实辛苦,但坐在马车里头却总是想起虞葭低头委屈的模样,便决定回别院看看她。
进门后,一路往清芷苑而去,边问婢女虞葭今日做了什么。
那婢女答得仔细:“羡鱼姑娘一整日都闷在屋子里没出门,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后也没什么动静。对了,今晚晚饭没吃多少,婆子们送进去的饭菜只动了一小半呢。”
闻言,傅筠眸子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到了清芷苑,他挥退下人,独自一人进了院子。
这会儿天已擦黑,到处静悄悄的,只廊下挂了盏灯笼照明。
虞葭的屋子里倒是灯火通明,傅筠站在院门口,隔着花树看虞葭。
她坐在窗下,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香色对襟衫,乌发依旧如早上见过的那般,松松散散地挽着。
她支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一动不动。过了会儿,却抽出张帕子擦眼睛。
傅筠愣了下。
她哭了?
虞葭擦了会儿,又继续一动不动了。单薄的身子背着光,光影将其笼罩,显得更加可怜楚楚。
也不知为何,傅筠原本想进去陪她吃饭的,可这会儿只觉得脚步千斤重,怎么也抬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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