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什么事?”
傅筠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本账册,敲了敲桌面:“你看看这个。”
虞葭不用看,她眼熟得很,这不就是之前去玲春阁买东西时,打的欠条吗?
“哦,怎么了?”她不解地问:“你该不会是嫌我花钱多吧?”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扮演你的外室可不能寒酸,买衣裳首饰的银钱都从你这出。你是不是心疼钱了?你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居然连这点银子都心疼,莫不是还想让我还这笔钱吧?我先说好,这笔钱可不光是花在我身上,我还帮了你呢。”
“……”
傅筠一句话还没说呢,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顿时令傅筠半天都哑口无言。
他问:“你帮我什么了?”
“我让那掌柜的直接去找你要钱,听说这事后来传开了,这不是帮你吗?”
傅筠头疼,勉强点头承认。
“那你还拿账册来做什么?”虞葭问。
“你明日要穿戴这些去参加定国公府的茶宴?”傅筠问。
“嗯。”虞葭有点底气不足:“不妥吗?”
“不妥。”
“哪里不妥?”
“花我的银钱打扮,却去参加别人的茶宴,你觉得妥当?”
???
要算得这么清吗?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可虞葭没法反驳:“那你想怎样?”
傅筠漫不经心地翻看账册,指着上头的几副头面道:“这些,这些,还有这些,不准戴去定国公府。”
虞葭探头一看。
好嘛,居然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式,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没法子,兀自气闷得不行。
虞葭生气,就不大藏得住,基本都表现在脸上。气鼓鼓的,咬着唇角,小脸敢怒不敢言。
不知怎么的,傅筠见她这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他睇她一眼:“嗯?”
“嗯。”虞葭认命地点头:“我不戴就是。”
随后又想到什么,她问:“这些买了就是我的了吧?不准我戴去定国公府,那准我什么时候戴?”
傅筠慢悠悠道:“在别院随你。”
虞葭怨念嘀咕:“在别院戴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只戴给你看。”
闻言,傅筠忍不住勾了下唇,心情又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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