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看了下日头,这才午时刚过,离吃晚饭还得许久呢。犹豫了会儿,还是抬脚进门。
她飞快地走进内室,然后故意在里头大声吩咐:“杏儿,我要歇午觉了,你在这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傅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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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蛩州一众官员来送行,虞葭坐在马车里头听他们在外头寒暄。
过了好一会儿,傅筠才上马车。
虞葭零嘴也不吃了,低头看话本子,傅筠进来全当他是空气。
一开始傅筠也没说话,他心里想着事,等想完事了就发现车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今日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基本上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虞葭在内室已经睡醒了,但睡醒了她也没出来,让他之前准备的一肚子劝说之辞也无用武之地。
这种态度,像极了消极逃避。
虞葭看话本子入迷,但看着看着总感觉有道不浅不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做什么?
但虞葭不想跟他说话,尽量遵循能不交流就不交流,能避则避的原则。
傅筠缓缓转动茶杯,打量了虞葭片刻,而后兀自叹了口气。
罢了,总有机会再劝,不急一时。
一行人走出官道后,离蛩州府城远了马车才停下。傅筠再次瞥了眼虞葭,见她仍旧在看话本子,索性抬脚劲直下了马车。
两人之前商定好的,非必要做戏的情况,都会各自分开。坐马车也是如此,之前有蛩州官员们在,两人不得不同乘一辆,现在走远了,自然要各自分开。
傅筠去了自己的马车,虞葭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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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上京,傅筠走得急,连夜赶路。次日一早,马车在旷野停了下来。
虞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倒也没觉得哪酸疼,毕竟这回,傅筠给她换了个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头被褥靠枕都齐全。
掀开窗帘子,晨光立即泄进来,她不禁眯了眯眼。
山川朝霞壮阔无限,令无数游人浪子折服。
虞葭不算游人也不算浪子,但也被这清晨的美景感染了分豪迈壮阔的心情。她收拾好后下马车,见众人都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洗漱。
“小姐,”杏儿向她招手:“奴婢给您准备好了。”
虞葭走过去,寻了块石头坐下,婢女端水过来。
“小姐昨日睡得可好?”
“嗯。”
“奴婢也睡得极香呢。”杏儿高兴:“听说咱们要在此歇脚半个时辰,这处景致不错,一会儿奴婢陪小姐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