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筠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不去。”
虞葭紧张起来:“不去,那你睡哪里?”
也不知是不是虞葭的错觉,傅筠的模样突然变得认真:“当然是睡床。”
“你睡床,那我睡哪里?”
傅筠对着不远处的小榻昂了下下巴,不紧不慢道:“今晚,那就是你的归宿。”
“……”
小心眼的男人!
“行吧。”虞葭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跟人家争床睡,于是认命地起身吩咐丫鬟端水进来沐浴。
等她沐浴出来时,走出屏风就见傅筠背身坐在桌子旁边,原本空荡的桌子上也突然多出了许多卷宗。
虞葭撇撇嘴,算了,懒得管他。
婢女杏儿拿帕子过来给她绞头发,边低声问:“小姐,吓死奴婢了,之前听见屋子里的声音,奴婢还以为大人欺负小姐了呢。”
“那你为何不进来救我?”
“啊!”杏儿大惊:“小姐真被欺负了?”
“你想什么呢!”
“哦,”杏儿说道:“我原本也是想进来的,但是被个侍卫拦住了,后来我才明白估计是有事呢。”
“不是真的就好,否则吓死奴婢了。”
“为何吓着?”
“小姐,您想啊,”杏儿道:“若大人真欺负了小姐,小姐这辈子恐怕只能委身于他当外室了,这多可怜啊。”
“有什么可怜的。”虞葭想,她是不可能当他外室的。
“?”杏儿不解:“难道小姐甘愿委身于他?”
虞葭颇是无言,敲了敲桌面,催促:“动作快些,我一会儿要睡了。”
两人的对话说得很小声,但傅筠耳力好,一字不漏入了耳,手中的笔不禁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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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一整晚都没离开屋子,先是忙了大半宿,而后靠坐在椅子上歇了会儿。
没过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起身离去。
“大人,”一走出院子,下属就来禀报:“陈大人他们已经在等候了。”
“嗯。”傅筠点头,脚步不停。出了知府大门,马车一路往府衙而去。
锦衣卫来蛩州办案,可无令逮捕,这是傅筠的权利,也正是为何蛩州知府人心惶惶的原因。
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突然被锦衣卫抓了去,若是遇到黑心肝的严刑逼供,这可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问题。
不过傅筠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他办事还是喜欢讲证据的。府衙特地腾出了个地方专门给他办案。
入了大堂,随处可见锦衣卫的人腰跨绣春刀,见了傅筠,纷纷行礼。
傅筠径直进了议事堂,此时里头早已等了些人,个个哈欠连天。傅筠办案雷厉风行,就连他自己也容不得拖延怠慢,众人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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