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姑娘,你可知指挥使忽然来蛩州是为何事?”
“当然是为案子的事,”虞葭道:“大人日理万机,总不会是来蛩州游玩的。”
问话的妇人面色不大好看,说道:“自然,只是好奇为的什么案子罢了,我们在蛩州待了这么些年,还从没见有什么大案劳动锦衣卫的,便想问问开开眼界。”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又是一问三不知,气得很。
头面都送出去了,荔枝也承诺了,却仍旧没个准话。
知府夫人暗暗打量虞葭,分明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为何就这般狡猾?
但她哪里知,虞葭确实是不知道啊。
一屋子的人尴尬地坐了会儿,有人提出天气不错去园子里走走。于是一下子众人哗啦啦起身往园子去。
路上,其他人还试图委婉地问些什么。
“傅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实在是令人敬佩得很,羡鱼姑娘觉得呢?”
“嗯,”虞葭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呢。”
“……”
“我听说傅大人还未娶妻,他如此宠爱羡鱼姑娘,想必羡鱼姑娘日后大有造化。”
“造化不造化的我也不敢多想,”虞葭乖巧道:“只要能陪在大人身边,我就满足了。”
那夫人干笑了下:“羡鱼姑娘如此情深意切,实在是令我们感动。”
“羡鱼姑娘,”有人想了下,使出杀手锏:“羡鱼姑娘就这么甘愿无名无分跟着傅大人吗?若我助姑娘一臂之力如何?”
听了这话,虞葭叹气:“多谢夫人好意,羡鱼没有非分之想。大人乃人中龙凤,合该配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如今我能有幸得大人万分之一宠爱,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再不奢求。”
“羡鱼姑娘真是这么想的?”
虞葭点头。
唉,她这模样,一时也令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有些甚至还切身感动了一把。
等一群人远远离去后,傅筠从小路上拐出来,他刚好回府经过这,没想到,竟听到这样一番话。
看着虞葭单薄寂寥的身影,良久,无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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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回到住处,听说傅筠回来了一趟,但很快又匆匆出门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天黑下来,虞葭吃过晚饭,照常在小院里消食。差不多后,就趴在软榻上看话本吃荔枝。
荔枝是知府夫人后来差人送来的,跟昨天的分量一样,皆是半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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