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臣听的心头一跳,也再没了方才的喜色,将个拳头捏的咯嘣作响,切齿骂道:“好个奸诈小人!事到如今还不死心,趁着爷不再竟给爷来这么一出!”
说着提气掠出了侯府,抬腿便上了先前他回来时所骑乘的马,风驰电挚一般往皇宫赶。
只是等他过了那长长的安庆街,终赶到那宫门前却被羽林侍卫们一字排开的将他挡在外头。
“侯爷稍慢,现下已至宵禁,外人不得擅入!”
顾西臣听的心头火起,扬起手中的银色马鞭便抽了过去:“混账东西!爷打小就长在这皇宫,宵没宵禁爷还不知道?即便是宵禁爷说要进宫也没得谁敢拦着爷!快些给爷让开,莫要惹怒了爷寻你们开忌!”
侍卫们受了他一鞭子,却依旧站的笔直,直挺挺的丝毫也不退让:“圣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侯爷请回!”
那杀才三番两次囚禁他的人儿,顾西臣当真是恨到极致,狠戾着一双眼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打量着爷不敢闯宫吗!”
他执剑而立,虽只一人,但那满身的戾气却如有实质一般缠绕周身似那十殿阎罗让人胆寒。
先皇亲封的一品君侯并不只是个花架子!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眼前这人无法无天惯了,便真要闯宫,打杀了他们怕到头来也没得人来为他们伸冤。
但他们得了令没办好差事,到头来被圣上怪罪也是难逃一死!
当真是夹在中间两厢不是人!
却到底不敢退缩,紧了神色依旧挡着。
“侯爷请回!”
顾西臣眯起了眸子,他身旁忽的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粗壮汉子,侍卫们愣了下还未及反应,下一瞬那汉子便至了他们跟前。
眼见那斗大的拳头便至了跟前,忽的一人唤道:“钰鹤!”
那声音甜糯轻软如莺啼婉转让人沉醉。
顾西臣一听面上的狠戾便不自觉的消了下去,忙迎上前:“娇娇?”
人都出来了也不必再守,侍卫们送了口气忙不迭让开了去。
金铃轻摇,那深深的宫门内正缓缓抬出一顶云驾来,荷花一样的云顶四角刮着四个精致的金铃铛,周围垂着重重的白纱,四周跟着两队身穿深衣头戴纱帽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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