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那驿长也知那妇人怕是病了,不敢耽搁,忙引他们上了二楼左手边的一间客房里。
李仁守快步进去将她小心的放至床上,转身对一直跟在旁边急的团团转的碧落道:“你快些帮女郎脱去外衣,松开亵衣的领口,拿扇子扇着些!”
碧落已经急的有些六神无主,闻言忙应下。
要脱衣服,他不便再待,李仁守望了望躺在床的人儿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出了客房将门带上。
他那样宝贝这妇人,那驿长也不是个没眼色的,引他们过来时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此刻见李仁守出来忙问道:“夫人这是得了急症?”
闻这驿长此称呼,李仁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满足感,好似她真的便是他的夫人一般,也不纠正点头道:“中了暑热,敢问驿长这儿可有藿香叶子?”
驿长道:“有的,有的,因近来天热,我这里备了许多,就是为防有人暑热难熬!”
这小地方的人大都良善,闻有人中暑也不敢耽搁一面说一面带他往楼下去拿那藿香叶子。
这暑热算不得大病,一般人家也都是不看大夫,只摘两片叶子嚼吧嚼吧咽了即可。李仁守怕回县城找来大夫之时,曲玲珑的暑热再加重了,因此便想先喂她一些藿香叶子。
不想让她像那些个粗人一般,他是借了那驿长的厨房,将藿香叶子熬制成汤,不顾自己满头满脸的汗拿着那蒲扇扇至温热,这才急里巴慌的端着上了楼,敲开房门将药递给碧落:“女郎可还好?”
“还未醒!”碧落急的眼都是湿湿的,接过汤药匆匆道了句:“我赶紧去喂药。”就转身回了去。
她急的忘了关门,李仁守伸手关门之时鬼使神差的往里头看了一眼。
小地方的驿站没得那么多讲究,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方简易的木桌和一张木板床,床上见个帐子也没有,他这一眼望过去,简直一览无余。
她已经除了外衣,横陈着一副玲珑有致的身子,身上尚余的雪白亵衣也敞开了许多,露着精致的锁骨及周围那一片白腻腻的肌肤。
李仁守看的呆住,莫名的就想到方才她在他怀中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以及那似乎还残留在他身上的幽幽暗香,心中忽的有股奇异的瘙\\痒燥热之感直冲脑上,鼻端立时就是一湿,伸手抹上,竟是满手的鲜红。
如见秽物,李仁守一拳打到自己脸上,猛的关上了门仓皇着下了楼。
她尚在病着,他竟然敢偷窥亵渎她!
碧落在屋里被“嘭”的一声门响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药碗,皱眉回头看了看,只当是那人手重也没放在心上,回过脸继续喂着床上的人儿。
通了风,散了热,又服了解暑的藿香,不多时曲玲珑终于悠悠转醒,碧落看的大喜,一叠声的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