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节被毁是小,重要的是阿爹他定会和这恶徒拼命,可是他已经是这把年纪了,遑论能不能打赢这恶徒,便是看到这场景定会怒结于心,他身体已然是不好了,她不敢想象他看到后会是如何……
且这恶徒的身份……阿爹他也是得罪不起的……
他知道她的这些忌讳,此刻是故意这么说给她听。
曲玲珑方才是一时冲动,此刻早已后悔,也不敢再挣扎,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
片刻,果然有人急唤她的名字,脚步由远及近的踏着木梯而来。
顾西臣轻笑着在她颈侧轻蹭:“他们来了呢!”
话音刚落,外面敲门声已至:“玲珑?玲珑?刚可是你在呼喊?怎么了?快些开门!”
是曲堂礼的声音,后面还有不断而上的脚步声。
曲玲珑深吸了一口气,掩去自己的情绪,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迷迷糊糊道:“阿爹?怎么了?”
听她这般语气,曲堂礼稍稍松了口气,暂停了敲门:“方才听你惊呼,是怎么了?”
“唔”了声,曲玲珑依旧用带着睡意的语气道:“方才做了个噩梦,不想竟惊呼出声,扰到阿爹了。”
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曲堂礼笑了声:“你这孩子!”
正要走,忽听里面又是“唔”的一声,曲堂礼停住了脚步:“玲珑?”
过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人的回答,模模糊糊的睡意已浓:“方……方才不小心……打到床沿上了……阿爹,我好困……”
说着声音渐弱,里面一片寂静,再不闻声响。
曲堂礼站了一会儿,暗道自己多想,见她睡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将将上来的碧落下楼去了。
房间中,卧室内,绣床上是一副交缠的画面,男人将个妇人紧紧的箍在自己怀中,侧着头正含着她的耳垂,轻拉慢捻。
曲玲珑低着头没有再挣扎,任他动作。
顾西臣的呼吸已经粗重,良久终于微微离开她的耳垂,那被他润过的小巧上,一粒鲜红的圆珠是惊人的鲜亮,艳的让人惊心。
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原本以为这是娇娇佩戴的耳饰,不曾想竟是天生朱砂痣,爷的娇娇真是哪里都精巧,不肖任何粉黛。”
他这厢说着话,怀中的人儿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任何话语动作,察觉不对,顾西臣赶紧抬起她的脸。
却是被泪水浸湿的一张娇颜,不同先前两次的目中带泪,这次她哭的很是伤心,在抽泣,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汇聚到她精巧的下巴再滴落至前襟上,眼周的红晕似乎被这倾流的泪水打的湿了,颜色不再鲜亮,暗红的让人心疼。
顾西臣忽然有些慌乱,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却颇有些手足无措,想伸手帮她拭泪又恐自己手粗弄疼了她,半晌才想起来掏出自己袖中的方巾:“爷的亲亲小肉啊,莫哭了,你这一哭,爷心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