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子玉恍然,赞许的看着她:“玲珑说的有道理。”
老福头却不同意,恨铁不成钢:“姑娘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木油盐贵啊,这么多银票可是咱铺子一年的利润了,再说了这是他们自愿给的,咱们可没强要。旁人就是知道,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子玉摇头:“福伯此言差矣,商也,诚矣,且不可只看重眼前薄利而放弃长远之计!”
老福头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话,倒也知道他是在反对,一时气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表少爷你怎么……”
“好了,好了”见他们争执不下,曲堂礼赶紧制止:“老福头啊,咱们没了这点银子还是能过的,你就别担心了,留下五十两,剩下的都给人家方大户退回去吧!”
老福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叠子银票还是舍不得:“东家……”
曲堂礼摆手:“快去罢!”
“唉!”老福头叹了口气,只好抽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他,拿着剩余的出门去了。
事情终了,曲玲珑还是如鲠在喉,苍白这一张小脸福了福身子:“阿爹,玉哥哥,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后院歇息了。”
她脸色确实不好,曲堂礼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宋子玉却已经出声:“阮阮哪里不适?我这就去找郎中过来。”说着就要走。
“等等”曲玲珑赶紧拉住他:“玉哥哥莫担心,我还好,就是疲累了些,睡会子觉便好了。”
宋子玉仔细的看着她,还是不大放心:“那阮阮休息过后若还觉不好,一定要说知道吗?”
曲玲珑点了点头,转身往后院去了。
曲堂礼一直没说话,此刻正手抚胡须看着一直目送曲玲珑的宋子玉。
这孩子方才一着急,连平时他对“阮阮”这个称谓的忌讳都忘了,足见他的心意。
曲玲珑早已不见,宋子玉却依然没回过神,愣愣的站着,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有些痴意。
“咳咳……”曲堂礼干咳了几声,打破寂静:“子玉啊,今日怎么有空来舅舅这里呐?”
闻言,宋子玉方如梦初醒,回过神忙朝曲堂礼拱手:“正值朝廷休沐,甥儿想着许久未曾来看您老,这便过来了。”
曲堂礼摇头,笑道:“恐怕不是来看我的吧?”
“……”明白他的话外音,宋子玉有些赫然,顿了顿忽然掀开衣摆而跪:“舅舅,甥儿渴慕玲珑许久,恳求您将她许配于我,甥儿定当待她如珠如宝,绝不让任何人欺辱于她。”
曲堂礼低头看着他,没有相扶,默了半晌才道:“这要问你母亲啊,她同意吗?”
“这……”宋子玉一时语塞。
宋子玉是庚戌年的状元榜首,冠花骑白马游街时,被偷跑出来玩的昌平公主看中,回至宫中便立刻同太皇太后说明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