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地应了一声,“好——”
可尾音还没完,欧阳北直接伸手夺了她手机,砸到墙壁上去,四分五裂。巨大的撞击声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伍苇脸上,她直接懵逼了。
紧接着,欧阳北冷脸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下床穿衣服。
她立刻坐起来,紧张地看着他,道,“欧阳,我不知道他会打电话来说这个——”
欧阳北面无表情地拉拉链,扣扣子,“你紧张什么?老子就是没兴趣了。”
他心里冷笑连连,怪不得这几天好几次见她偷偷摸摸用手机,见了自己也是一副心虚气短的样子。原来两人还真就避着自己这么勾搭上了,他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好心被强行喂屎了,气炸。
伍苇满脸仓惶地看着他,这种时候还能冷静跟人讲道理的老板,特别难讨好。他要是真介意这个,为什么在公司的是要把她推出去当什么狗屁副总?为什么在会所的时候要装模作样让她去陪邱明俊?这明明就是只许官老爷放火,不许平民百姓点灯。
纵然心里有许多的不满,伍苇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穿好衣服,打开她的包,抽出自己的各种证件和卡,扬长而去。
房间门被大力打开又关上,撞击声让墙壁抖动。
她闭闭眼睛,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差不多算是完蛋了,翻身用力捶打床铺。
虽然大多数捞界的姐妹都是手里抓着一个,眼睛钩着一个,腿上还吊了几个,但人家绝对不会给两个老板直接或者间接碰头的机会。她的手段太粗浅了,显得特别没有职业道德,上个老板还没解约呢,下一个备胎就上门了。
她滑下床,很挫败地捡起已经阵亡黑屏的手机,没来由的伤心。她又赔钱又陪人,就指望大家好聚好散;还忍耐着陈晓的臭脾气自己憋屈,希望她能争气点把人给勾搭走;结果一件事都没成,她反而落了个不好,怎么想怎么亏得慌。
她本来就不是坚强的人,承受力普通,人走茶凉后忍不住就哭了。一年来,她从不敢在欧阳北面前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可在这一刻,她就想哭,仿佛用眼泪就能洗刷自己的羞愧一般。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的旅途,虽然一个人很落魄一个人不甘不愿,但回去的时候就很凄惨了。
伍苇临时在山下买了个二手手机,勉强着给邱明俊回了个短信,只说是和朋友在下山,信号不好。她明天去上班,会带着特产,中午请他一起吃饭。邱明俊表示理解后,让她一路上小心。这男人心情很好,可见在这次老董事长生病时间尘埃落定,正房和三个儿子算是占了大便宜。
她缩在专车后座上,调出电话卡里储存的全部信息,想找王文远聊聊。可换了手机,不仅短信丢失了很多,连号码也没了一些。
她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给王文远的公号发了个短信。希望他即使去了海城工作,也没换号。
“王文远,老板生我气了。”
王文远发了个问号过来。
这号居然还在!她马上电话拨过去,可怜兮兮地将早晨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当然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滚床单被她春秋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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