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说,因为偏远,监察会的监管不会很严格,他们过几年会想一些办法将她调回来。”
姜秀书忍不住难过,“这么远,如果调不回来,这辈子,还能见不见得上?”
姜贤不能回答,眼圈微红。
姜秀书更无法开口问他在母四身边过得好不好。
两个月时间准备第一签约人的结契仪式十分仓促,好在姜秀书和吴鸣都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又因吴鸣的父母亲族实在没有身份距离太远无法邀请,所以只准备了千人的宴会排场。为了表达对这一场仪式的重视,姜秀书还是从自己惯常穿衣的店订购了男女礼服各十套,又为吴鸣准备了各色的礼物和一些共享的财物。
及至仪式前一天丁一才去空港中心将姜氏一族来参加仪式的人接至蓝谷地,来的多是交好的年轻一辈,长辈一个也无,想来大家对这个结契都不满意得很。姜秀书面上无所谓,但心里还是难过的,看见姜贤和姜静川的第一眼,眼泪就流出来了。
姜贤将姜静流推出去,“看看,我把阿流带来了,你就别在妹妹面前丢人了啊。”
姜静流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脸上早没了胖乎乎的婴儿肥,双目更加幽黑,但已经没有了那种近乎纯粹的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少了几分天真,多了许多的审慎,她已经不是那个快乐的少女姜静流。
姜秀书拉过姜静流,抽了抽鼻子,大声招呼丁家三兄弟将早就准备好的两侧主楼打开,迎接她最重要的客人。
姜静流跟姜秀书上了主塔,一路上好奇地看来往的侍者将城堡布置得焕然一新迎接新的男主人。
姜秀书提着裙子,推开房间大门,露出里面一排排华丽的白色礼服,“阿流,你来,明天你就站在我的旁边。”
姜静流手抚过那些材质柔软的礼服,转身道,“五姐姐,叔叔们给你的礼物都收在我这里了,我要拿出来,放在哪里好呢?”
姜秀书诧异极了,姜静流笑眯眯拍拍自己的身体,“虽然我现在已经确定是一个废女了,只那么大一点点的空间,还是能装很多东西的。”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母亲在这两年的缓冲期内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爷爷还向一位姒家的老祖宗求助了,回复说是以现在已知的各种能量体系,没有办法修复。”姜静流深吸一口气,“其实,对我个人而言,能不能恢复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阿贤哥哥。”姜静流垂头,有点不自在地拉自己的裙子,“虽然他都没有说,但我知道他过得不是很好。我现在觉得好后悔,以前怎么就随爸爸和叔叔们糊弄我,只看了一些没有用的书,如果我也了解监察会的各种法律法规和政策,肯定会想到办法来帮忙。”
“你可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拉,阿贤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姜秀书皱了一下眉头,拉着她走向另一个房间,“把礼物都拿出来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明天用得上的。”
姜静流果然转了心思,抬手,无数包装得整齐精美的箱子一叠叠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