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瞟一眼明显兴奋得过头无法安心下棋的老头子,等待的时间太漫长,“喂,老头,你真的要在自己脑袋上开一个洞,还要在身上纹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阿流允许你那样做?”
忘川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不断抬头看黝黑的太空,听见流川大孽不道的话也不在意,“我有自己的想法。”
流川坐他对面,随手捡起一颗白子按在棋盘上,“巫说你要复活安远?”
“你应该叫她母亲。”
流川望天翻一个白眼,他一直都是天生天养长大来的,“就算你在脑子里安上那玩意成功了,能复活她?你没教过我那样的知识,那不合理。”
“她的机体活性依然,不然你是怎么来的?”忘川沉浸在个人世界中,手上的棋子半晌落不下去,半晌后遗憾道,“我愿意付出一切让她复活,以后可顾不上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什么意思?”流川其实更想怒吼,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
忘川粲然一笑,“意思就是,如果要用你的命来交换,我也会同意,你保重。”
流川心里憋住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感觉都要吐血了。
“真可怜,有爸爸帮忙还没搞定姜女,等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了,你该怎么办呢?”流川丢下棋子,伸手捏住流川尖尖的下巴抬起来,仔细观察流川的五官和表情,“奇怪,明明就长得很像我,难道智商是遗传了安远的原因?这不合理啊!”
流川挣脱忘川铁钳一般的手,揉揉差点脱臼的下巴,忘川遗憾道,“是了,你是个野蛮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她好,反而团团转束手无策了。”
流川瞥一眼忘川,忘川道,“你前一段多有干劲啊,鼓动年轻人,驱逐鸠雀,扑灭了反对派,现在怎么就缩在这个空港一动不动?姜女已经派人去改造鬼门,你主动放弃了。是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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