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珍公主冷笑一声,“因为,我是她的舅母,若你是真心这也就罢了,偏偏存了利用的心思,此事,便是你父汗来说我也绝不同意!”
听布珍公主说的如此决然,高里王子干脆站了起来,“姑母莫要忘了,您不仅是叶骄阳的舅母,也是我的姑母,是我父汗的妹妹,是我的突厥的公主!”
世人皆知,皇帝对公主不甚在意,想要和亲,娶个公主还是婢女有什么区别?
就如同父汗一般,迎娶了个世家姑娘,而后突厥真的出事了,还要送自己的皇子来做质子。
可若是他迎娶的是叶骄阳呢,只要叶相不倒。不,该是说只要皇后不倒,父汗当初的情况,就永远不会出现。
更何况,皇后怎么能倒?
这么多年了,皇帝跟前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想来是与皇子无缘。
无论皇后做什么,太子始终是要登基的,那么冯家尊贵,叶家必然也不倒。
啪!
看着眼前这个,满心只有权力的侄子,布珍公主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时候,她仅仅只是,叶骄阳的舅母!
当初,她非要嫁给顾明辰,本就有愧于顾家,如今侄子再算计走人家外孙女,这,像什么话!
布珍公主咬着牙,“自来质子都要受尽苦楚,你在大佑顺遂是我的照看,更是顾家的颜面,你怎可恩将仇报?”
一个异邦公主,能护的了质子明面上,却护不了私下。
利用年幼时候的善心,这如禽兽何异?
高里王子揉了揉发疼的脸,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既然姑母早就忘了突厥母族,那么以后有什么事,也都莫要打听了。”
布珍公主惊觉高里王子这话不对,正要仔细的问两句,这时候下头的人禀报说是骄阳郡主来了,求见高里王子。
布珍公主只觉得一阵阵头疼,“王子病了,让郡主改日再来。”
这话实为不妥当,可布珍公主心里正是烦闷,便随便寻了借口。
叶骄阳得了这消息,自是知道布珍公主推脱之意,她既然来了,必然是要得到结果的,抬手将人推开,直接往里走。
“郡主,夫人歇息了。”左右的人赶紧拦着,可是又不敢真的动手。
布珍公主听着外头吵闹,还没派人去打探消息,便瞧着叶骄阳已经掀了珠帘进来了。
这一刻,布珍公主头疼的更厉害了,轻轻的揉了揉眉心,“骄阳,大中午的怎么过来了,可用了膳了?”
叶骄阳屈身在布珍公主跟前见礼,只是简单的回了句,“尚未。”
而后,看向了高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