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到底冷清了。
她一眼便看到了,顾子皿被打的倒在地上。
顾子皿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突然笑了笑,“与我有关,若是你待她不好。”
“若是不好,你又能如何?”顾夭夭的声音,乘着雨声传来。
看见顾夭夭过来,叶卓华自是迎了上去。
周生赶紧抱拳对顾夭夭行礼,“惊扰夫人了。”
顾夭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而后吩咐人,“给咱们的榜眼郎,好生的醒醒酒。”
左右的人得了吩咐,便扶着顾子皿起来。
直接,拽在院中淋雨。
许是因为心虚,也或许是因为,顾夭夭曾问过他,愿不愿意迎娶夏柳,在顾夭夭跟前,顾子皿总是忍不住收敛的脾气。
“莫要让,夏柳担心。”顾夭夭回头,看着周生嘱咐了句。
于顾夭夭而言,夏柳便就是她的亲人,总是希望她过的好。
周生嗯了一声,“夫人放心,一切,我都明白。”
明白,夏柳同顾子皿曾经的过往,更懂得夏柳心底的人是谁。
所以,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只是心中憋着气,憋着自己夫人被旁人惦记着的气,更憋着,你们这深情给谁看?
明明,是夏柳先提出要嫁给自己,如今一个个都惦念着对方,自己,到底算什么?
横刀夺爱的小人?
他喜欢夏柳,喜欢的坦荡,他希望夏柳能接受他,而不是这般,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
至于顾子皿,他算什么东西?
可是,再大的火气,也只能自己受着。
听周生这么说,顾夭夭也只是嗯了一声,让他去忙便是,顾子皿这边,有自己。
待周生离去,顾夭夭撑着油纸伞,抬脚踩雨水里,一步步的走向顾子皿。
而后,冷冷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声音,低沉,冰冷。
顾子皿被淋的身上湿漉漉的,听着顾夭夭的声音,不由的颤了颤。
看顾子皿不吱声,顾夭夭接着又说道,“榜眼郎,你该清楚,你能有今日,是因为我,我能让你起来,也能让你粉身碎骨,外室子!”
话,顾夭夭说的很不客气。
即便,顾子皿在将来的日子里,确实会表现的有不俗的能力又如何,外室这个身份,始终是悬挂在他头上的剑。
要知道,顾子皿上的越高,在旁人眼里,他便越代表的了孟家。
若是让人知道,他一直都恨孟家,那些加在他身上的荣耀,便就成为了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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