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然低头弯腰,给自己那个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妹妹,让出道来。
“你来做什么,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大姑娘从未在二姑娘跟前这般狼狈过。一时间,更加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再好看的女人,疯起来也让人倒尽胃口。
二姑娘看着眼前这个发狂的妇人,哪里是她压在心里的梦魇。
风,吹得她咳嗽了起来,可是她却不觉得有一丝的难受,心里只有痛快,“是呀!”她重重的点头,“我就是来,笑话你的!”
“呸!”大姑娘远远的吐了一口,而后指着二姑娘,看向官差,“你们不是想要女人?我告诉你们,你要她呀,她还从来没有过男人!”
言语,不堪入耳!
二姑娘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慢慢的转头,冲着外头说了句,“陶大人,瞧瞧你善良的女儿,真面目吧!”
刚才,他们一直在暗处看着。
看着,大姑娘如何的,不知检点!
几次,陶大人愤怒的都想要冲出去,可是却被人一直紧紧的压着,嘴也被人堵的严实,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下贱的同个女支子一般。
陶大人被人放开,通身失了力气,只能趴在地上。
二姑娘慢慢的走了过去,就蹲在陶大人跟前,“你不是说,她像极了母亲吗,你看着,母亲也是这般的人吗?”
陶县令指着二姑娘,张着嘴,想骂,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陶县令这是气极了,二姑娘慢慢的站了起来,“既然你口不能言,我便替你说,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她与母亲并不像!”
母亲的出生不好,可是却是被人算计卖到楼里的。
或许,对于贞洁烈女来说,被人算计了,就该自尽以保名节。
可是这世上,真正能做到,至之生死与度外的人太少了。
再说了,人人便该有活着的权利,不能因为被人害了,不死便是错。
她的母亲,一直努力的活着,就是因为这份努力,让当时进京赶考的陶县令,一眼相中。
一个是清贫书生,一个是花魁娘子,就如同戏文上说的一般,爱而不得,历经千险,终难两全。
可是,即便暂时的分开,陶县令却始终没忘了这份心思。
榜上有名,他没求更好的前程,而是来了遥远的平城,路过楼里的时候,用官威逼得那老鸨不得不放人。
她们来到了平城,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先夫人的籍契单子,确实是陶县令做的假,却并非陶夫人说的那般,是被先夫人哄骗,而是为了签订婚书,给先夫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些话,那时候先夫人常常挂在嘴边,自然她不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她出生女支门,而说的是大户人家的婢女,是陶县令帮她脱了奴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