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指着如韵郡主的背影,“该死,你们都该死!”
怒吼了起来,恨不得上前,再次将人掐住。
可是,迎上那人头空洞的眼睛,太子没来由的慌了一下,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身后是宫人焦急的呼喊声。
如韵郡主到底没有回头,她想,她是真的恨了,入骨入髓!
“四四方方皇城中,人模人样皇太子,一无所成人如狗,贻笑大方断袖郎。”
如韵郡主自个都不知道,这是从哪听的曲调,换上词便唱了出来。
现在的天阴的更是厉害,一众人还在身后呼喊,于这皇城之中,于这天下,不过是一场热闹的曲子,总有一日,会曲终人散。
如韵郡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般多的感想。
大约是因为,她算是剜骨重生。
再看这世间,好像越发的清明。
忍不住想起了顾夭夭,好似什么时候她都是那般从容淡然,能到这般地步,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样,曾受过剜心之痛。
不过想想却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个如同自己这般痴傻的人。
而且,谁人不知,顾氏姐妹都是被夫君放在心头上宠的人,自然没有机会,尝试着自己的痛。
另一边,顾夭夭起来的早些,安顿下头的人,让他们赶紧将库房收拾出来,且给下头的铺子,连下了二十二条消息。
下头的人都觉得,许是因为年关将近,有许多嘱咐的消息,所以才闹出这般动静来。
刚刚忙完,下头的人说,叶卓华下朝了,顾明辰还一同上门。
顾夭夭也顾不得累,立马起身迎了出来。
刚到院子,便瞧见了他们。
叶卓华沉着脸,将顾夭夭的手攥在手中,“这么冷的天,怎这般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也不披个袍子,拿个手炉?
顾夭夭没理会叶卓华,而是先对顾明辰见礼,很自然的接过下头的轮车,亲自将顾明辰推进去,“兄长,今日怎有空过来坐坐?”
顾明辰抬头看着叶卓华黑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受绦之之托。”
想着这人该是讨好顾夭夭的,现在黑这个脸做什么,是为了一会儿都多被骂几句?
“哦?”顾夭夭微微挑眉,看了叶卓华一眼。
叶卓华立马回过神来,刚想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却不想顾夭夭已经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在了顾明辰的身上,“他这个人便就这般不着调,咋咋呼呼的,这么冷的天,还劳烦兄长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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