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不愿意管的事,他们伺候人的冒什么头,就算因为这事死了,也落不下半个好。
何苦来哉?
从前,太子刚上位的时候,为了显示他自个勤政,这个早朝就没有退的时候。
现在,却连装都不装了,一有事,跑的简直是比兔子还要快。
无论他们怎么闹,太子就是不出来。
这么冷的天,大家慢慢的也都散了去。
不过走的时候,多是有人与叶卓华说些宽慰的话,这一路,万望小心。
叶卓华一边往外走,一边与旁人寒暄,等出了宫门,跟前便就剩下了顾明辰。
当然,还有跪在宫门口的如韵郡主。
与上次不同,如韵郡主上次还挑了个晚上,现在就在青天白日,她穿着郡主朝服,端端正正的跪在雪地里,妆容精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她口中高呼的内容,却让人都惊了一跳。
“罪妇,请殿下赐罪!”一声比一声高。
而她身前,用那白麻纸写了自己的罪状,将她觅得佳婿心意已决写的清清楚楚。
那白麻纸遇雪便化,好像上头的字,是直接落在了雪上一般。
看过的朝臣,都微微的摇头。
曾经都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文候华夫人相继出事,也没瞧着如韵郡主断了对太子的念想。
如今便寻了佳婿,这要置太子于何地?
原来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亘古不变的东西。
看着如韵郡主在宫门外与太子难堪,叶卓华指了指旁边,赶紧让出宫门口。
等着跟前清静了,顾明辰忍不住说了句,“你这一趟出门,山高水远路途艰辛,怎还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叶卓华笑了笑,“如今太子殿下帮了我个大忙,那么多人都得惨死在我叶家门内,京城之中还有谁敢明着与我为敌?”
莫名就立了威!
至于外头,“趁着这个功夫,我自要安排我的人,京城内外,皆有可用之人,不是大欢喜么?”
事已至此,叶卓华自然没有瞒着顾明辰的必要。
顾明辰突然一拳头打在叶卓华的身上,“你这小子,深沉的很。”
这么久了,竟不知道,他原存的是这个心思。
不过,太子并非明君,便就是为了大佑百姓,也该另择良木。
只是,叶卓华突然收敛的笑意,“只是有一事,还要求兄长为我压一压。”
顾明辰微微挑眉,“你没同夭夭说?”
叶卓华处事从容,这些怕都在他算计之中,可能让他变脸的,怕也就只有顾夭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