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比不上自己,冯知微也一定比不上自己。
对于如韵郡主的话,顾夭夭不置一词,甚至可以说,她开心便好。
说话的功夫,下头的人已经收拾妥当,到底是在文候灵前,如韵郡主也知道个轻重,并未再多言,而是重新跪在灵前,烧着纸钱。
也不知道这屋里是不是丫头忘了,也不见烧个火炉,顾夭夭站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冷。
叶卓华侧头看着顾夭夭,微微拧眉,示意顾夭夭准备离开。
原本他们出来的时候,自然是要披着袍子的,只是来人家灵前祭拜,在进门的时候,便交给了夏柳。
顾夭夭轻轻摇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坚持,来这一下露个脸便走,自是太过于敷衍了。
顾夭夭他们能坚持的住,可不代表旁人也能坚持。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有些受不住,低头退在人后,准备出门。
男子很自然的,接过袍子,披在妻子的身上。
原本眯着眼,一脸木然的华夫人,突然变了脸色,抬手指向对面的那对夫妻,“放肆!”
看着华夫人突然发难,顾夭夭微微拧眉,盯着那夫妻看了良久,恍然间才明白过来,怕是因为妇人身上的这件袍子。
这袍子的边上,该是用的红狐毛,只是这狐毛颜色黯淡,再加上只细细的一圈,做个装饰,若非华夫人突然发难,估摸都没人会注意。
显然,男子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会惹事,赶紧抱着拳头低头,“华夫人息怒,内子这两日大病刚愈,并非不敬侯爷。”
他以为,华夫人是因为他们,还未走出门便披上袍子的事。
只是,还未说话,华夫人身边的婢女便上去,生生的将袍子直接从妇人的身上拽下来,“烧了吧。”与粗使丫头交代了句。
也不知晓是因为对方拽袍子的时候,将妇人勒着了,还是这一会儿吹着风,便瞧着她掩嘴咳嗽。
而且听妇人咳嗽的声音略有浑浊,怕是诚如对方所言,病了有些时日了。
男子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揽过妇人,“孟家门槛太高,我们走。”
转身,便连看都没看华夫人一眼。
在众人眼里,华夫人便就代表了孟家。
“如果不是真心吊唁,我。”华夫人一顿继续说道,“我侯府,不欢迎!”
这话,自然强硬。
在场的人听的自都觉得有些别扭,可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罢了。
原本,有人与侯府又没有深交,过来也只是因为同僚一场,面子上过的去便罢了。难不成,来的人都应该披麻戴孝的,给文候做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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