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顾夭夭愿意,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
叶母的泪到底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轻轻的擦拭眼角,“好,娘明年再去。”
这一个明年,到底是口头上随口一提。
谁知道,会是明年的什么日子,曾如叶卓华所言,也许顾夭夭什么时候便有了身孕,届时自然要叶母照看,等着生了孩子,也还是离不了叶母。
一个个明年都会过去,然后,再无人提起。
吃饭的时候,叶母一个劲的给顾夭夭夹菜,小心翼翼的中,又带着一丝讨好。
顾夭夭也学着叶母的样子,给叶母跟前放了一些。
看着婆媳和睦,莫说叶母了,便是叶父眼眶都红了。
“今日高兴,怎么也要喝两杯。”便冲着叶卓华提议了句。
叶卓华很认可的点头,“确实高兴。”
视线始终是放在顾夭夭的身上,深沉,仿佛要将顾夭夭吸进来。
这男人一吃点酒,吃饭的时间便久了。
叶母与顾夭夭用完午膳,便坐在一旁闲聊,“我记着,你的针线做的极好,可愿意让我瞧瞧?”
说完,猛地一停,想起了从前的不愉快,“那个,我只是随口一说。”
“无碍,娘正好给我指点指点。”说着,便让夏柳去取。
称呼,到底从母亲,改回了娘。
夏柳回来的很快,顾夭夭屋子里一直有针线笸箩,最近虽然没碰过,可之前剩下一些,自然也够叶母瞧的。
叶母拿在手里,忍不住呀了一声,“这便是宫里的绣娘,都比得。”
忍不住感叹了句,上一次匆匆一瞥,虽说看着顾夭夭的针线许是不错,可却也没想到竟然好的这般地步。
大户人家的女子,五岁开始拿针,十岁便会绣花,出阁的时候,便要绣出自己的嫁妆。
许是因为,女子这辈子做的最认真的事便是女工。所以,看见针脚好的,总忍不住欢喜。
“若是娘喜欢,赶明我给娘做一身冬衣。”顾夭夭也难得在叶母跟前放松。
“这可不行。”叶母想也没想便拒绝,“那这小手,日后莫要做这般活。我可听绦之说了,你这手那是拿笔的,绦之到底年轻,官场上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同他一起拿拿主意。”
便是在皇家,都说了后宫不得干政。
内宅大院里,都有了不成文的规定,男人做什么,女人都不能过问。
如今,叶母竟将这般事托付,顾夭夭眼里便都是笑意。
原来,叶母真的挺好的。
“他,有自个的主意。”顾夭夭忍不住看向叶卓华,正巧碰着叶卓华回头,四目相对,顾夭夭惊觉得视线有些滚烫,吓的赶紧收了回来。
叶母自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瞧在眼里,低头浅笑。原来,成全是会让人这般欢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