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嬷嬷回来,顾夭夭已经若无其事的拿着杂记,瞧的津津有味。
钱嬷嬷瞧了一眼顾夭夭的杯子,微微的拧眉,而后弯腰将杯子拿走,交代跟前的丫头,“以后,莫要给姑娘泡这么浓的茶。”
既然顾夭夭已经成亲,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不错,不定什么时候肚子里便有了小公子或者是小姑娘了,这么浓的茶喝下去,到底对身子不好。
顾夭夭倒没想到那般多,左右看瞧杂记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她正好有话要问赵嬷嬷,待人过来,便将册子放置一旁。
“嬷嬷,我总觉得李语诗被平白落锁,有些内由,嬷嬷可知晓为何?”昨日叶母质问,她倒是没放在心里。
今日偶然间想起来,才又问了句。
提起这事,钱嬷嬷眼底都是笑意,老太太瞧见李语诗给顾家人添堵,心里自不高兴,便与下头人跟前提了一嘴。
下头的人立马将李语诗带出去了,没想到这侯府的下人,都是厉害的。
干脆落了锁,不让李语诗出来碍眼。
虽说有些大胆,可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李语诗在人生辰宴上哭泣,这不是在诅咒主家?
人家自然不愿意的,以免李语诗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干脆将人锁起来,一劳永逸。
李语诗在叶家,碍着她与叶母的关系,人家对着表小姐自然客气的很。
可是,她始终不是二品大员府的姑娘,在人侯府眼里,什么都不是。
人家,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听了钱嬷嬷的话,顾夭夭心里有些失望,以为是叶卓华的手笔。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顾夭夭赶紧摇头,将这心思收敛。
而后又觉得有趣,“若是昨日知晓,倒不如让主屋那边查查,若得这般结果,不知道她们的脸有多疼。”
被侯府的下人这般折辱,以后叶母也不知道有何脸面,再出门。
瞧着顾夭夭欢喜,钱嬷嬷无奈的揉着眉心,“姑娘,那到底是您的婆母。”
昨日,她虽说支持顾夭夭,可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些个不赞同,一家人,哪能将事情办的这么绝了。
叶母做事不妥帖,叶父已然将态度摆了出来,便该收手,顾夭夭那时候就应该端处大度的姿态来,为叶母求情,让她留在叶家,只在一方院子里禁足,既日后不会来自己跟前碍眼,也不会将两边的关系闹僵,便是在叶父那里,也好交代。
顾夭夭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万一她与叶卓华真闹的不死不休,还什么婆母,不过是仇人罢了。
看顾夭夭执意如此,钱嬷嬷也不好再说旁的,只想着到底还小,等年岁大了总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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