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诗的事,叶母自也听说了。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倒霉惹了礼部的人。
说出那般话来,让这姑娘家家的怎么见人?
“放心,咱们语诗总会遇见好儿郎的。”叶母此刻,只能柔声安慰。
只是这般,李语诗哭的更厉害了。
李家的官位不高,以前李语诗常来叶家,仗着叶家表姑娘的身份,也能巴上贵人。
比如说如韵郡主,若不是叶家,她便是与人家见礼,人家都不理会她。
那时候她曾想着,要是能嫁给叶卓华该多好啊,可惜叶卓华从小便有未婚妻,且叶父又常常挂在嘴边,生怕人家不知道一般。
她也暗示过叶母,那么小定下亲事,谁知道长大后会成什么样。
可叶母却说,顾父教导的孩子定然不会差的。
如此,李语诗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想从前,李语诗心里更觉得苦,她如今的模样,日后就算是给愿意给叶卓华为妾,怕是人叶家也看不上。
慢慢的伸出手来,让叶母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姑母,我怕是等不到有好儿郎了。”
叶母瞧着有李语诗胳膊一道道青紫的印记,赶紧将人拽起来,“这是谁打的?”
李语诗这才抽抽搭搭的回答,说是她落的这般下场,李家的人自都对她冷嘲热讽的,且前两日二妹妹都诬陷她手脚不干净,李父趁着这个空挡,正好将丢脸的怒火发到她的身上。
那长长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这两日她还被禁足思过,不过是因为叶卓华成亲,知晓叶母与她亲近,才能寻这个理由,出来转转。
其实这伤到现在已经不疼了,只不过见到了叶母,便想着自己未来悲惨的遭遇,忍不住放声大哭。
原本叶母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尤其是做了母亲之后,愈发的柔和,看着小辈的被打,总觉得心疼,“你父亲也是个糊涂的。”
怎么能将这事发泄在李语诗的头上。
“我给你父亲送信,这两日便先住在这里,待他想明白了你再回去。”拉着李语诗坐在旁边,正好这个时候可以陪叶母吃早膳。
李语诗低着头,“这,表嫂可会不高兴?”
看着李语诗忐忑,叶母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是来瞧我的,又不是来寻你表哥的。”
听了叶母这话,李语诗却沉默不言,这般的意思却也清楚,顾夭夭在叶家是有地位的,就是婆母也会顾及顾夭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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