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生就有感觉,这个小子,正在打自个闺女的主意。
“叔父,我与夭夭原本就是定过亲的,文书还在我叶家的库房里放着,莫不是,叔父想要悔亲不是?”
水太多,叶卓华看不清楚顾父的脸,只好抬起胳膊擦了一下。
听了这话,顾父一怔。
毕竟,当初是顾家人将叶卓华撵出去的,差点害的叶卓华冻死在街头,且他回来,顾大伯他们都说,这婚事作罢了。
他以为,叶卓华已经退还了文书,或者已经约定好,亲事不作数了,怎现在好好的?
越是这般,顾父的脸越沉,“世人皆知我顾家,嫌贫爱富,不过是定个亲罢了,我顾家就是要悔婚你又耐我何?”
一顿继续说道,“既你还有这般心思,就不该藏着掖着,小人般算计!”
也算是同朝为官这些日子了,叶卓华可没有一次,将自个当成顾家的,女婿的。
尤其是,大殿上参冯将军的事,纵然后头顾夭夭觉得利大于弊,可也是顾父心里的刺。
对于顾父的质问,叶卓华只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副画,“我与夭夭,两情相悦。”
顾父拿起画,一看正是顾夭夭画的叶卓华躺在榻上的那一副,顾夭夭的字迹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认识的。
抓着画的手,一点点手劲,恨不得将这画,在瞬间捏成碎沫。
而后,突然将画一扔,拽住了叶卓华的领子,“你将夭夭如何了。”
顾父的手劲很大,拽的叶卓华脖子也疼,后背也疼。
叶卓华的冷汗都出来了,可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们,止与礼。”
听了这般回答,顾父猛地甩开叶卓华,“你休想。”
始终不松口。
他总觉得叶卓华的心机太深,待人不真,从前定亲那是因为知根知底,相信人品,现在顾父算是什么都看不透,叶卓华自然不是良配。
“侄子知道,叔父是担心侄儿对夭夭不好,侄儿今日指天对地的发誓,有今生有负夭夭,愿永生永世永坠畜生道,再无轮回。”叶卓华说的坚定,不给自个留一条后路。
看顾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骂人,才继续说道,“或许,有些话侄儿没有与叔父坦诚,侄儿大胆求叔父原谅。毕竟,侄儿若不事事小心算计,就没有今日。”
这便是提醒顾父,当初他受了多少苦。
若无半点心机,若何在这吃人的京城立足。
“从前不提,只因没有自保的能力,不敢连累夭夭妹妹。如今,我信有能力护夭夭妹妹周全,便斗胆请叔父应允这婚事,待我将父亲救回,必携全家向您请罪。”
原本,叶卓华提起从前受的罪,顾父心已经软了,如今再一提叶尚书,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想悔婚为难你儿子,现在我还要让你们道歉,我不仅要为难你儿子,还要为难你们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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