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疼你。”顾老太太话锋一转,低头紧紧的盯着顾大伯。
啪的一下,顾大伯心口的像有什么东西一样,炸开了!
那么大的人,就在院中哭了起来。
二房的下人,识趣的将头转了过去。
至于拱门外的大房的,自个当家老爷这般没脸,倒是有人想管管。
可这也只能想想,连顾大伯都在武将跟前讨不得好,难道他们就能在武将的剑下,讨的好处了吗?
听着顾大伯哭泣,老太太又缓缓的来了句,“可除了我,还有谁会在乎你?”
顾大伯到底在朝堂呆过那么久的人,只瞬间便反应过来老太太所讲的意思。
张嘴想也没想便也反驳,可老太太根本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给二房添堵,可是你的意思?”
顾大伯本能的摇头,做完动作赶紧解释了句,“娘,许是有什么误会,她定是没想那么多。”
“不重要。”老太太的手指动了动,让钱嬷嬷将顾大伯扶了起来,“在你心中她自然是善良的,即便做了错事也只是丧子之痛导致的,一时糊涂。”
话都被老太太说完了,顾大伯只能杵在那,只不过身上一阵阵疼的厉害,钱嬷嬷也没给他准备椅子,只站着仿佛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老太太温和的瞧着顾大伯,这样的眼神顾大伯许久都没有见过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可再温柔的眼神,却始终当做没有瞧见顾大伯脸上的冷汗,“我记得当年我便瞧不上张氏,是你说的你们两情相悦非彼此不可我才点了头。”
陈年旧事被提起来,仿佛温柔了岁月,顾大伯的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就连伤也没那般的难受了。
看着顾大伯入了心,老太太继续说道,“她在府里做的那些个腌事我都知道,可我为了你宁愿闭上眼堵上耳,甚至躲在了江南,而你。”
来太太一顿,让钱嬷嬷拍了一下顾大伯挨打的地方,便让顾大伯疼的瞬间弯腰。
正好与坐着的老太太齐平。
“你堂堂一个尚书,一大把年纪了,被母亲骂兄弟打,甚至被下人嘲笑,都是因为张氏,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了,是不是该张氏为你做点什么?”老太太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引诱。
可每一次个字,都能让顾大伯听的清楚。
原本该是立马点头的事,顾大伯也说不上为什么,突然就犹豫了,“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太太重新坐直了身子,“张氏做错事这是铁板钉钉不容辩解的,你既不想让这个家散,我也不会再逼你,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她自要付出代价,只要她在大房门外听训,为二房正名我便可饶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