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福利补贴都没问过,只是向往加入医疗队。
“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具体的批文要等上面决定,一般是没什么问题,具体的补贴规定在咱们官网也能找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去忙吧。”
南穗离开办公室时习惯性把门带上,返回传染科工作。
只是传染科的病人一直不多,大部分都分流去了其他科室,留到最后的几个医生们都抢着上手,能多积累几个病例的实践机会。
南穗今天刚回到岗位,只能准备抢后面的病人,可惜她运气向来不好,果不其然是一个都没有。还是相熟的同事把自己手上的病人分了一个过来,也是后天的号。
闲暇时间,医生们就坐在空闲诊室里看以前的病例,翻翻最近的文献,交流一下临床诊断的心得,顺便闲聊几句。
“温涟,你这回能离成吗?不能我都想去外科套麻袋了。”
说话的是温涟的同事,也是传染科的老资历了,语气忿忿不平,活动着手指,似乎真的准备出去收拾人。
“放心。我把举报材料也交了,这事应该全医院都知道了,他也换不了工作,会结束的。”
南穗打开电脑,继续看了几篇关于N国近来多发的传染病相关文献,也对即将要面对的局面多了解一点。
N国被称为整个非洲最不发达的地区,公立医院数量很少,当地热带病较多,包括黄热病、疟疾、霍乱等常见病,更重要的是,当地是艾滋病高发区域。
在缺少阻断药的情况,医院也阻止不了艾滋病的扩散。
同事扫了一眼她的桌面,语气震惊:“你打算去援非?”
“嗯,我没有家人需要照顾,也没什么牵挂,不是刚好嘛?”
女医生沉默了很久,在南穗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心。”
“我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还有两家的四个老人,不然也想去那里走一趟。人这一辈子,总想做点什么事,只是牵绊太多了,总是做不成。”
并不是后悔结婚生子,细说来也都是自己的选择,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种淡淡的不甘。
“我还指望你留在传染科扛把子呢,我们科室虽然接诊的病人不多,可是出了名的大杂烩,还得要你撑着场面。到时候我每天给你发消息,就当你和我一起去过了。”
这个下午过得很平静,看了一个急诊的肝炎患者,其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除了南穗下班途中的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