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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德暼了眼突然安静下来神色莫辩的几人,又看了眼仿似无事发生的钟昌闻,垂眸想了下方才御书房时的情景和天帝那时的态度,眼眸转动了下慢条斯理道:“这官陈书一事本就是天后娘娘发起,如今不过是加以完善有始有终而已。诸位大人怎就扯到摄政一事之上?且天后本就与天帝同尊,过问朝政,也并无不可,诸位大人,钟大人,以为呢?”
此时几人不过刚出了内宫大门,怎敢一再非议天后娘娘?虽心中嘀咕隐有怪异,却刚才那脱口一说本就不妥,现下经他一提,无不头冒冷汗。且那天后娘娘之兄此刻就在此处,若被他传入天后耳中,再入了对天后独宠爱重的天帝耳中,那...
“柳大人所言极是,天后娘娘虽为女子,却凤仪天下,受天下万民感恩戴德万般爱戴,如今这官陈书,择优示,于国于民确是一举两得。天后娘娘万岁,真乃我天启之幸甚也!”
“不错不错,都是下官词不达意差点令得诸位大人误解,天后娘娘位同天帝,便也是你我,乃至天下的主人,谈何摄之一字?天后娘娘凤姿卓绝我等心内拜服,绝无不敬之意!”
“柳大人,钟大人深受天后娘娘看重,我等着实羡慕,若有何处需要我等出力的只管道言便是,为天后娘娘做事,乃我等之责亦是荣幸也。”
钟昌闻笑容不变的对有些紧张的官员颌首拱礼以做回应,又看向身边抛了个浪头却独善其身的柳承德微微一笑:“柳大人与众位大人皆都言之有理,我等身为朝臣,自是一切均听令于天帝天后,忠于君后忠于国,忠于民,自当恪尽职守方算不辱使命。”
柳承德闻言转过头,恰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二人眼中神色未明,却是忽而相视一笑,又做无事般如常告别。
次日早朝时,确如纪妤童所料,官陈书一事,交代礼部行事终不算插手政事,遂众朝臣得知后也只些微感叹了下。可现下天后竟插手吏部任免升迁之事,这已是明明白白的摄政了啊!
于官陈书上夸大其词之人心虚被公开处刑自是不愿此凤令落实,而那言官,乃至于思想腐朽的老臣听闻此事后均都反应甚大,遂刚一上朝,便连连出列启奏。
“启奏天帝,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此乃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不可轻破。遂臣以为,天后娘娘虽身份尊贵,可于前朝国事后宫之事却应泾渭分明。臣亦并无不敬天后娘娘之意,只事关国体,请天帝明鉴!”
“启奏天帝,臣附议!臣等谨遵天帝御旨尊天后娘娘如尊天帝,只此干政一事却恕臣等不敢苟同。遂臣请天帝明鉴!”
“臣附议!且臣认为将官陈书公告天下此举亦有不妥,且不论百姓学子是否会如天后娘娘所想备受激励从而奋发之事,便是这官陈书之内容多涉及朝政,如何能公开示之?若被有心人从中窥得,必会生乱。我朝好不容易安享盛世,万万不可再主动生乱。臣恳请天帝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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