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得缪靳亦倏地沉下脸心中一滞。见她微弓着身,单手捂着胸口闭眸咬着唇似承受痛苦的模样,脸色更是冷得似要滴出水来。
“靳一,叫太医即刻过来!”
厉声喝完,大手替她抚着胸口,一手在背后轻拍着,小心揽着她轻声说道:“妤儿莫怕,太医马上就来,你慢慢调整气息,乖。”
纪妤童眼泪登时落下来,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泪眼涟涟的望着他,呼吸短促哽咽道:“我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我想我爸-爹娘了,你让天师快帮我找一找,好不好?”
缪靳哪里还能不同意,只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她的身子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妤儿安心,朕已安排天师,你忍一忍,待太医为你诊治查明病因身子无碍后,朕才能放心。”
“我没事,我就是许久不见父母,今日甫一听闻家人,便思之若狂,心如刀绞,并无其他病症。皇上放心便是。”
她的体质确是要比时下女子健康许多,可缪靳却仍是不放心,他总担心她是否是因那次泡了冷水而伤了身子,否则为何他日日宠幸却总不见她传出喜事?
他不是没有想过是她做了手脚的念头,可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伤身子或是避孕的药物,遂只有是那次受凉所致。再加之她上次走时尚有病在身,流落在外必是奔波劳累,再好的身子也禁不起折腾。此番回来亦果然不出他所料,比之上次更显消瘦虚弱。
只一想她好好的身子非要如此犟着折腾,都是为了要逃离他,被刻意压在心底的郁怒和抓握不住之感便充盈全身,逼着他想要再次将她关起来,每日里只能安分的等待他的到来与临幸。
缪靳深吸口气将心中暗意压下,见她果然脸色比方才好了些许,悬着的心便也稍稍落下。却是皱眉轻斥道:“你身子还在调养,忌多思多虑,朕既应了你自是君无戏言。你可是不信任朕,亦或是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若因此再添心病,莫说找人,便只每日里待在殿中好好养病,何时养好何时再言出门。”
纪妤童似是因为他的话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不禁瑟缩了下,神色惶惶的望着他连连摇头,重新冰凉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甚至因为用力,指腹发白手背暴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似是沾了层病态的白。
缪靳心下一惊蓦地有丝悔意,怎能在她身子不适时就对她如此严厉?便在她欲要说话时,率先开口说道:“妤儿莫怕,朕亦是忧心你的身子,你只需相信朕,听朕的话,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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